這一家老小的,全都再想公司破產,資金被凍結後,房子被收回了,他們今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而這一刻,他們全都忘記了還有一個被警察抓走的蘇言輝。
不過最先想起蘇言輝的,還是隻有他的親媽。
蘇老太說:“我要去看你阿輝,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老太的這一抉擇他們都不表示反對,確實要弄清事情的始末,也要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以補救的機會。
他們在想著怎麼彌補,怎麼撈蘇言輝。
蘇粟同樣也在問景彥川的具體情況。
“他們公司直接宣布破產嗎?”
景彥川嗯了一聲。
蘇粟頭枕在景彥川的腿上,挪了挪腦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躺在:“他能做多久的牢?”
景彥川一邊摸著她毛茸茸的頭發,一邊說:“不出意外的話,二十年起。”
蘇言輝如今五十有多了,再坐個二十年的牢,這對他來說和終生監禁沒有區別。
就不說他還能不能活著出來,就算能,七十多歲的老人,和以後的社會也完全脫節,他還能做什麼?除了等死,她想不出其它。
蘇粟心情愉悅,勾起唇角,已經開始幻想蘇言輝的牢獄生涯。
“心情很好。”景彥川食指戳了戳她勾起的嘴角。
蘇粟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她蹭的一下從他身上起身,說:“看見我仇恨的人落到這個下場,我怎麼可能不高興。不過有些可惜,我媽不能看見。”
景彥川說:“那等判決下來後,你去你母親的墳前告訴她一聲不就行了。”
可那墳如今以是一頭空墳,就算她把這個消息告訴母親,她也不會知道。
思及此,她臉上不由露出難過的表情。
景彥川知道她在想什麼,薄唇一張,說:“我這麼用心的幫你辦事,你都不準備表示一下?”
蘇粟問:“那你想要什麼?”
“你。”
話落,景彥川直接打橫抱住蘇粟。
蘇粟順勢勾住他的脖子,說:“現在可還是白天!”
景彥川道:“怎麼,你還跟我說一套,不能白日宣淫的話?”
“我說了,你會聽嗎?”
“不會。”
“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外麵的陽光全部照在屋內,即便厚厚的窗簾也隻能遮擋一半,兩人在屋子幹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就連景彥川臉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見。
之後,蘇粟也沒多餘的心思去傷感那空墓的事情,全部的思緒都被景彥川帶走。
兩人從下午三點一直的戲耍到晚上五點,而後他們還一起補了一覺。
晚上七點十分,蘇粟是被一通電話驚醒的。
醒來時,臥室裏隻有她一人,景彥川早就不再了。
“喂。”
“蘇蘇,你快來醫院。”電話那端傳來薑小強的聲音:“奶奶不行了。”
聞聲,蘇粟原本還殘留的一點迷糊,這會徹底清醒過來了。
蘇粟說話的聲音在發顫:“你,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穿衣服時,蘇粟手顫抖的不聽使喚,衣服的扣子她扣了好幾下都扣不好。
越急越亂,越亂越弄不好。
蘇粟氣的扯了幾下衣服,雙眼泛紅,水霧彌上眼眶,一下子哭了起來。
“怎麼呢?”
景彥川一進屋就見蘇粟坐在地上哭泣。
蘇粟哭道:“薑奶奶,薑奶奶不行了。”
景彥川說:“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蘇粟雙手撐在地麵想要起身,可動了幾下,發現自己腿軟的不像話:“我腿軟。”
景彥川彎腰抱起她,給她穿好衣服。
坐上車,景彥川問:“那家醫院?”
蘇粟說了個地址。
去得路上,兩人一路無話。
蘇粟腦海裏好像走馬觀燈一樣,回顧著薑奶奶這些年對自己的好,想著想著,眼淚又再次溢出眼眶。
景彥川沒出聲,任由她哭泣,任由她發泄。
車子剛剛抵達醫院,才停穩,蘇粟推開門火速的朝住院部奔。
薑奶奶病房門外站著一個男人,這男人蘇粟認識,是薑小強的男朋友。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但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
推開病房門,直接進去。
薑奶奶如今的狀態已經是彌留之際了。
明明前段時間見了,隻是人瞧著消瘦了些,但也沒有現在這樣衰敗的可怕,她雙頰凹陷,眼窩也陷了進去,眼底泛青。
薑小強也沒好多少,明明沒有生病,卻也清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