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刀刃掉落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陽光從刀刃上折射出的光亮晃花蘇粟的眼,她不由的微眯起眼睛。
這聲音沒讓蘇粟起多大的反應,反而讓站在鐵門外的景彥川心頭一縮,臉刹那間黑成一片……
他一雙眸子如鷹眼一般,緊緊地跟著歐陽雪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抓緊時間和章遲聯係,看他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快點把刀子撿起來!”歐陽雪華再次出聲拉回蘇粟的意識。
蘇粟視線落在水果刀上,蹲下身拾起來,她看向歐陽雪華,說道:“是不是隻要我照做,你就放了甜寶。”
“蘇粟,你現在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歐陽雪華眼裏滿是癲狂,她道:“你再磨蹭……”
話沒說完,歐陽雪華揚起手臂,甜寶再次被她懸在天台外。
“我做!”蘇粟喊道。
她緊緊拽著匕首,抬手就往臉上劃去。
“住手!”
景彥川就算再怎麼克製又壓製,但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粟用水果刀刮花自己的臉,且不說她演員的身份,就景彥川自己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這樣傷害。
他突然跑出來,歐陽雪華臉一沉陰測測的看著他們,那眼神跟含了毒一樣,見歐陽雪華情緒不對,她怕她傷害甜寶,蘇粟出聲阻止景彥川:“你別過來。”
說罷,手起刀落,白皙的臉上立馬出現一道紅痕,下一瞬,血頃刻從傷口溢出,即便是疼,可蘇粟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一刀下去,三個人,三個表情。
歐陽雪華是興奮,蘇粟是平靜,而景彥川則是惱怒和心疼……
“這樣可以了嗎?”蘇粟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歐陽雪華。
那鮮紅的血液好似刺激到了歐陽雪華,她整個人處於亢奮的階段,盯著她的臉,跟毒蛇一般:“繼續,給我繼續劃。”
從蘇粟小時候歐陽雪華就知道她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胚子,當初看到明佩瑜那張狐狸精臉的時候,她就有了這樣的想法,隻不過當時為了在蘇言輝麵前留下好印象,所以沒對她們母女做太多的事。
不過明佩瑜自己也沒用,明明長了一張惹男人疼愛的臉,卻沒有本事把自己丈夫留住,卻像個窩囊廢一般的被人掃地出門。
如今看著與她有八分相似的蘇粟,一張臉馬上被刮花,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痛快,所以她像個癮君子一般,催促著蘇粟讓她快點行動。
三刀下去,蘇粟整張臉都被鮮血布滿,咬緊牙關死死的看著歐陽雪華。
歐陽雪華好似還嫌棄蘇粟下手太慢了,想要自己動手:“你過來,把刀子丟了。”
哐當一下,帶血的刀子被蘇粟丟在地上,邁步走過去。在蘇粟一步一步走近時,章遲帶隊的警局也準備好了,來之後,景彥川就觀察了周邊的情況,他發現歐陽雪華是孤身一人,身邊也沒有協助的人。
章遲親自出馬,他站在雲梯上,攀附在圍欄上,和天台的景彥對視一眼。最初因著她手裏捏著甜寶,他們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章遲他們已經準備就緒後,景彥川緊繃的心也稍微鬆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