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藝涵點看文件,看著裏麵那些的密密麻麻的數字,倒是也沒有多麼的犯愁。
她慢慢悠悠的看著,手指時不時的輕敲著桌麵。
而負責人隻能在那裏等著,期初他還無所謂,優哉遊哉的。
但很快他便發現,事情好像不是那個事情,嶽藝涵看的非常的仔細,時不時的蹙眉。
不會真的發現了什麼。
但負責人也不好,直接走到嶽藝涵的身後,看看嶽藝涵到底看到了什麼。
隻能從嶽藝涵的表情上,揣摩出一些東西。
於是這個過程便變得煎熬了起來。
而事實上,嶽藝涵什麼都沒看出來,別說負責人給她看的賬本,是被處理過的,就算是沒有被處理。
嶽藝涵也不是專門的會計行業出身,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還有各種出賬,以及進賬。
這些還涉及分公司內部的東西,嶽藝涵對這個分公司根本不了解,根本無法查出什麼不對。
而她之所以還會看,隻不過是為了嚇唬負責人罷了。
有一種心理戰術叫做熬,反正就會看她和負責人誰的心理素質更好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
嶽藝涵終於把視線從賬單上挪開,而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負責人,又道,“你確定這是公司的賬單?”
負責人心裏咯噔了一下,還真的讓嶽藝涵看出來什麼了?
嶽藝涵不說話,手指輕敲著桌麵,就這麼看著負責人。
“當……當然是公司的賬單,你看各種出納都在裏麵的,這就是的公司的賬單。”負責人說道,但是麵上卻閃過了一絲心虛。
嶽藝涵冷笑,“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裏麵的問題麼,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說,你要是等我一條一條的羅列,這家公司以後的負責人可能就換人了。”
負責人頓時冷汗直流。
自己要是就這麼離開分公司,那麼自己的這些年的心血,不就白費了麼。
“你要是自己說了,我就當是你改過自新了,重新給你一個機會。”嶽藝涵又道。
負責人趕忙笑笑,“我們分公司畢竟不能跟總公司的人比,總公司說什麼,我們隻能聽著。”
“而且我們公司明麵上的賬,都是總公司那邊走的,總公司那邊說什麼,我們隻能聽著。”
“明麵上是互惠互利,但實際上大頭都讓總公司那邊的人拿走了。”
嶽藝涵擰眉,道,“說重點。”
“我們這些分公司,都有一個不成文的笑規定,就是公司自身盈利的百分之五,都會用來笑納總公司的人。”
“這樣總公司的人,再給我門審批各種流程的時候,不至於卡著我們。”
“這樣雖然對我們分公司有那麼一點損失。”
“但總的來說,隻要總公司那邊的審批不耽擱,我們這裏就能正常的運營,而百分之五的盈利,雖然不是太少,但也不是太多,所以我們還能消受得起。”
嶽藝涵蹙眉,“笑納,笑納給誰,這個規定什麼時候出的,是給誰。”
負責人道,“總公司財務部的人,但是你說具體給誰,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畢竟賬麵上的錢,都是自動劃走的。”
“而這個規定,早在十年前就出現了,幾乎所有的分公司都會出這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