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芮率先罵起來,“真是禽獸不如,寶寶餓的直哭你卻帶這女人買奢侈品。”
Aian想要反駁,“你們胡說,孩子根本不是楊辰的。”
夏微瀾哭的更厲害,“我不活了,你們竟然這樣汙蔑我。”
白芮大叫,“這年頭的小三怎麼這麼囂張呀,還有天理嗎?”
周圍的人都跟著罵起來,喪盡天良生孩子沒PY這種都罵出來了。
楊辰一看情況不妙,拉著Aian灰溜溜的走了。
夏微瀾擦擦眼睛,憋笑拉著白芮也離開了,她真覺得奧斯卡都欠自己一個小金人。
到了出租車上,倆個人大笑。
白芮又想起孩子,怕嚇著她,誰知道糖糖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們。
夏微瀾由衷的說:“謝謝你。”
“你呀,太衝動了。開始你沒看出來嗎?那女的想要栽贓你。”
夏微瀾有些任性,“要不是你帶著糖糖過來,我想要把她給打到流產。”
白芮是個媽媽,聽她這樣說有些不舒服。
夏微瀾很快意識到了,她說了句對不起。
白芮也不是什麼聖母,看剛才那女人的德性,就知道夏微瀾在他們那兒受了多少委屈。
倆個人都是聰明人,不和諧的話題點到為止,很快轉到了別處。
夏微瀾跟她說起孩子,白芮有說不完的話。
其實,想要揍Aian不是夏微瀾一時氣話,她是這麼準備的。
這一段時間,她一直退讓,卻屢屢遭到人傷害。
她現在沒事業沒牽掛,有的不過是胸腔裏的這口氣罷了。
她想賭一次,拿楊辰開刀,看霍南丞的態度。
輸了,她給楊辰撕得渣渣不剩下,贏了,她把這些人都踩在腳下。
可是白芮的出現,特別是糖糖那可愛的樣子讓她收了手。
孩子是無辜的,她再惡毒,也下不去手。
微微閉了眼睛,她覺得累。
白芮看了她一眼,心裏也想起了那個辜負了自己的男人。
男人……算什麼東西!
白芮家的阿姨做飯很好吃,在她家吃了飯,夏微瀾跟胖糖糖完了一會兒,才回到公寓。
公寓裏黑著燈,空空蕩蕩的,沒人。
她坐在黑暗裏,勾起嘴角冷笑。
第二天她一早爬起來,收拾完畢去上班,臨走時候在包裏塞了一把裁紙刀。
一大早兒霍南丞開會,她隻能看到個背影。
一直到了上午十點多,霍南丞才回到辦公室,不過是和吳凱一起。
她耐心等吳凱出去,泡了一杯清茶,去了霍南丞的辦公室。
卻沒想到,霍南丞頭都沒抬,示意她放下出去。
夏微瀾微微歪著頭,站那兒笑著看他。
他不耐煩的抬起頭,“我很忙,有事以後再說。”
她不走,繞過桌子站在了他的大班椅旁。
霍南丞撂下臉,“夏助理,我沒時間陪你鬧。”
她彎下腰,手輕輕扶著椅背。
夾著迷人香氣的呼吸撲在他耳邊,“霍先生,我想跟你交流一下肖恩的技術。”
提到這個,他的臉黑如鍋底,“夏微瀾,滾出去。”
微不可查的難堪掠過眼底,她笑的卻更明豔嫵媚。
“好像霍先生生氣了,把我賣給肖恩,您得了不少好處吧。”
他冷笑一聲,捏住了她的下巴。
“怎麼,你的金主睡了不要你,又跑到我這裏搖尾乞憐?”
她心裏僅存的那點希望破滅了,破損的洞口似乎有冰雪塞進去,冷的徹骨。
她的手滑上他的脖頸,摟住了嘟起紅唇,“可人家還是最喜歡你,離不開你。”
他去掰她的手,冷冷的黑眸堆積著不耐煩,“滾。”
夏微瀾偏不滾,她小手往他衣服裏鑽,粉紅的舌尖舔過了他的耳垂——
這是霍南丞敏感的地方,她知道怎麼挑動他的感覺。
果然,霍南丞清俊的臉泛起了一絲薄紅。
他用力按住她的手,指關節泛著白。
夏微瀾疼得要命,她卻一聲不吭。
兩個人的拉鋸戰似乎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但又好像是短暫的幾秒。
就在夏微瀾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忽然一個用力,把她給壓在了辦公室上。
今天,夏微瀾穿的是包裙和絲襪。
黑絲裹著的細腿勾住了他的腰,她一個用力,把他給反壓回椅子上,
現在,她跨在他腿上,最曖昧的姿勢。
霍南丞黑眸泛著紅,涼薄的笑著。
“夏微瀾,你真一點廉恥都不要了嗎?”
她紅唇在他下巴上摩挲,“為了霍先生,我連……命都不要了。”
寒光閃閃的裁紙刀貼在了他的咽喉上!
霍南丞怎麼都沒想到,她會出這一招。
寒光映著他的眼神,看著夏微瀾的臉就更加森寒。
他聲音沉沉,“夏微瀾,你想死嗎?”
“霍南丞,在你把我賣給肖恩的時候,我大概已經死了。”
聽了她的話,他眉心微皺。
夏微瀾冷笑,“霍先生,這個世界有很多值得和不值得。比如楊辰傷害我,我就當給狗咬了,犯不著去死,因為他不值得。可是你不一樣,從我回國後你就刁難陷害欺負我,指著我是個孤女隻能被你欺負嗎?殺了你,我就很值得。”
說著,她的裁紙刀壓進他的皮肉一分,有血絲滲出來。
霍南丞看著她眼睛裏冷靜又灼烈的火光,忽然笑出聲來。
她皺了皺眉,“你笑什麼,別耍花樣,我這輩子最恨人家作踐我。”
他抬起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黑眸裏一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