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上前去爭奪,“你幹嘛?”
那胖子狠狠推開了甜甜,“你要是敢告我兄弟,我就把你的照片發到網絡上去,讓大家都人肉你。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肯定有很多料。”
“你敢,我們告你。”
甜甜又撲上去,想搶他的手機。
他們一群人都擁上來,甜甜一個小女孩,眼看要吃虧。
夏微瀾氣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甜甜,別搶了,隨便他們。”
甜甜很執拗,她被人踢了好幾腳都不放手。
那胖子急了,一拳就衝她的臉打去……
夏微瀾一聲驚呼,甜甜唐大膽,你快鬆手呀,我給人肉不要緊,你一個姑娘家臉毀了事大!
夏微瀾想撲上去,可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眼看著拳頭要到了甜甜臉上,卻給一隻大手給握住。
夏微瀾瞪大了眼睛,竟然是霍居安身邊的司機阿重。
他一腳就把胖子給踹倒,甜甜趁機拿過手機給扔到洗手間的馬桶裏
夏微瀾:……
門口進來不少人,有保安有醫生,但最高最挺拔的那個人,是霍居安。
他一進來目光就落在了夏微瀾臉上,有責備有疼惜,看的她臉發熱。
那幫人,給請了出去。
阿重去處理後續,甜甜則給帶去急診檢查,她身上有好處擦傷。
霍居安看著她,冷著臉,久久沒說話。
他這樣,她反而不安,“你,你過來坐,站太長時間腿受不了。”
霍居安不坐,繼續看著她。
夏微瀾雖然臉皮厚,也給看的不自然起來。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算是自己名義上的大伯哥,這樣不太好。
看著她垂下眼簾,他才重重歎了一口氣,“他人呢,你出事也不管。”
她微微一愣,才明白他口中的他是霍南丞。
心裏縱然再苦,當著別人的麵她也不能說。
淡淡的笑了笑,她說違心話,“他出差了,再說我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律師……”
“你閉嘴。”他嗬斥她,緊繃的麵容上雙眼銳利,完全不同於平日裏的溫潤。
脾氣好的人一旦發脾氣,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他抬手,去摸她的傷口。
夏微瀾想要躲,卻給他暴力的鉗製住手臂,不讓她躲避。
“嘶,你輕點,我疼。”
“你還知道疼嗎?夏微瀾,你自己說,你出了多少事?你說你怎麼能讓人放心呀。”
他的這番話聽著是責怪,可嗔責的性質比較大,特別是後麵,竟然帶著濃濃的鼻音。
夏微瀾感覺到不對,可她又無法拒絕他的關懷。
她帶著自嘲安慰他,“我就跟野草一樣長大的,什麼苦日子沒過?這點事真不算什麼,我不怕。”
說道最後,她自己都心酸了。誰不想當父母手心裏的小公主?誰不希望自己被寵愛著長大?隻有她,被當成貨物一樣賣來賣去。要不是白水街那邊出了事她被警察解救,她恐怕……
所以,現在的苦真不是苦。
聽著她的話,霍居安失控了,他忽然把她抱到了懷裏。
“瀾瀾,對不起,要是知道你受了那麼多苦,我應該早點找到你。”
他的話說的含糊不清,夏微瀾隻聽了個大概,但他的感情她卻全感覺到了。
她和霍居安……
有些狼狽的推開他,她有些不知所措。
霍居安也覺得自己衝動了,可他一點都不後悔。
“瀾瀾,跟他離婚,我來保護你。”
夏微瀾都傻了,她覺得霍居安不正常。
“阿重,阿重呢,讓他帶你回去,安哥你去清醒了再來見我。”
他緊緊握住了她的肩膀,“就因為他遇到你比我早嗎?瀾瀾,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他根本不配做你的丈夫。”
“大哥,我不配難道你配嗎?一個瘸子,你哪裏來的自信?”
冷冷的聲音就像剛才冰箱裏拿出來,帶著寒氣。那冷厲的目光更像是最鋒利的刀子,一片片貼在霍居安的脖頸上。
夏微瀾覺得,他下一刻就能衝過來,把霍居安撕碎了。
可是,對於一個深夜驅車趕去另一個城市給人做飯的丈夫,現在表現出這種狀態不是很可笑嗎?
夏微瀾感覺不到他在乎自己,充其量也就說明他在護食而已。
就跟霸道的野獸一樣,自己嘴邊的食,即便不吃,也不能讓別人覬覦。
夏微瀾心中戚戚,可也沒有下他的麵子。
她隻是溫聲對霍居安說:“安哥,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你先回去,我有事再找你。”
她想息事寧人,畢竟鬧起來誰都不好看。
可一向溫和的霍居安竟然也犯軸了,他冷聲道:“瀾瀾你不用怕,既然說開了就索性說清楚,他就是配不上你。”
霍南丞忽然笑了,他本來一身戾氣,這一笑非但沒有化解,而且更有一種嗜血的囂張。
夏微瀾隻覺得眼前一花,他的拳頭已經到了霍居安臉上。
霍居安一個大男人被他打的倒退,後背磕在桌上,然後倒地。
等他起來的時候,鼻血流了下來。
夏微瀾嚇壞了,她也忘了疼,大聲喊著:“霍南丞,住手,你快住手。”
霍南丞沒住手,第二拳直奔霍居安的麵門。
霍居安勉強多了過去,可因為不靈便的腿腳,整個人再次跌倒。
屋裏本來就一瓶狼藉,剛才不知道誰打破了輸液瓶子,霍居安的手按到了玻璃渣,立刻變得血淋淋。
夏微瀾見過霍南丞打他,在泳池的時候他可是一腳把霍居安踹了下去。事後他不道歉,家裏也沒有任何人追究。
霍居安說他打習慣了,夏微瀾並不十分相信,她寧可以為當時是霍居安抱著自己有了反應引起了霍南丞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