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瀾蹙眉,這麼凶殘嗎?
“其實我不怪他,全是我的不對。”
夏微瀾靜靜的,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好像在聽他講別人的事,而不是她的男人。
做律師的,這點修養還是有的,什麼事都要帶著問號,不是人家說就要相信。
“南丞外公家有個親戚,是個很可愛的小妹妹,來這邊玩被綁架了。他要去追我不讓,把他給打暈了。後來他醒了,就給了我這一下……”
夏微瀾的手心發熱,她下意識的去撚了撚,一片潮濕。
什麼車禍,不過是霍家人扯出的遮羞布,而且她也相信,霍居安說的是實情,起碼百分之六七十。
那個妹妹,應該是他房間裏衣服的主人吧,在京城住,叫薑薑,隻要她一個電話,他哪怕上天入地,也要趕到她身邊。
什麼顏夕甘寧,這都不是情敵,霍南丞的小三隻有一個,那就是她夏微瀾。
她是他和薑薑的小三,一個掛著正妻名頭卻不配替她生孩子的女人。
那為什麼霍南丞沒跟那女孩子在一起?家族不同意?近親?還是別的?
她覺得霍居安肯定知道,可她不想問。
再怎麼說,她都是霍南丞的妻子,霍居安喜歡自己,兄弟倆個又不和,還有那種家庭。
她問了,就是在侮辱她自己。
霍居安大概也懂,沒再說下去。
夏微瀾喝光了杯中的咖啡,這才站起來。
“謝謝你的咖啡,味道不錯。”
霍居安也站起來,她發現他有些吃力。
“你的腿?”
“沒事兒,可能因為最近天氣不好,遇到陰雨天氣總是有些不適應。”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當初的行凶者是她現在的丈夫。
“看過中醫嗎?我聽說中醫對這種病痛蠻管用的。”
他搖搖頭,“沒用,過幾天就好了。不過你要是不相信天氣預報可以問我,很準。”
夏微瀾給他逗樂了,同時又覺得心裏發苦嘴裏發灰。
他多好的一個人呀,自己注定這輩子要虧欠他。
“瀾瀾……”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喊住了她。
她回過頭,“嗯?”
“我是個孤兒,因為到了霍家,我的人生改寫了。有段時間我找不到我自己,認為是霍南丞搶了我的幸福。可後來,我終於明白那本來就是人家的,要是沒霍家,我可能在臭水溝裏發黴。盛世百分之五股份的收益,這些年我捐了不少,所以不要再輕易懷疑我的動機。我,隻是個孤兒而已。”
不得不說,霍居安太知道怎麼來打動人心了。
他這想法跟她是一樣的,她不也想過自己比太多的孤兒好命。
如果說霍居安的表白都沒讓她打開心扉放下防備,那麼這句話後,她絕對把他當成了知心人。
都說這世上找不到兩片相同的葉子,他們不一樣,但卻有著相同的經曆,感同身受。
可即便這樣,她也懂得避嫌,後麵跟宏遠的很多事她都交給了甜甜。
霍居安也沒主動聯係過她,都是聰明人,知道倆個人之間該維持的度。
現在,不愛回家的人變成了夏微瀾。每天下班後她都要在律所裏磨磨蹭蹭,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回去。
霍南丞比她要忙,加班出差應酬,在她晚回家的四五天裏他都沒有覺察,直到周末晚上……
時間顯示八點了,她還在辦公室裏看劇。
其實,回家去看也一樣的,反正他也不在家。
可是,她不喜歡在有他氣息的地方,這樣會讓她更容易想到他。
她追的是個懸疑推理美劇,對智商要求很高,也很血腥恐怖,可大多數時間她都不知道演了什麼。
霍南丞一進來,就看到了滿屏幕白花花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他眼角一抽,眸色黑的嚇人。
夏微瀾一抬頭看到他,顯然吃了一驚。
“你怎麼來了?”
他低頭靠近,薄唇貼在了她脖子的動脈血管上,“我不來,怎麼知道霍太太寂寞難耐靠在辦公室裏看小電影打發時間呢?”
她腦子有些短路,沒明白過來小電影的意思。
“就隨便看看,回家吧。”
她剛要起來,男人的大手卻按住了她的肩膀,跟著另一隻手就掀開了她的裙子。
她低低的尖叫,“霍南丞,你幹什麼?”
“檢查。”
“你別發瘋,放開我。”她紅了臉,這裏是辦公室,外麵還有加班的同事。
說著,她大力站起來,腿還碰到了桌腿,疼得她額頭冒汗。
霍南丞也沒多跟她糾纏,伸手替她拿了筆電,“也好,回家我們一起看。”
她沒理他,這個神經病,明天都周六了,難道他不需要去京城看他的薑薑嗎?
倆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律所,夏微瀾穿著高跟鞋走不快,下樓的時候給他摟住了腰肢。
她不想在外麵鬧得太難看,就服帖的靠在他懷裏。
從那晚後,霍南丞又有好幾天沒碰過她,此時小女人乖巧的伏在自己懷裏,脖頸後的肌膚白的像要融化的奶油,黑色鉛筆裙下伸出的小腿纖細勻稱,穿著黑絲襪。
男人大多有戀絲襪的癖好,霍南丞也不例外。
他低頭看著她緊致纖細的小腿,西裝包裹下細的過分的腰肢,慢慢往上,對上了她的視線。
夏微瀾打了個哆嗦,她當然知道,那裏麵的光代表狼餓了,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