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的,霍南丞竟然用白芮來威脅她。
“你是不是瘋了?白芮是你的職工,換掉她你段時間哪裏找她那麼好的?”
“我有病,我瘋了。”
他用她的話來反擊,而夏微瀾確實是無話可說。
她深吸了一口氣,躺回到床上。
他勾起唇角,也躺到了床鋪的另一側。
夏微瀾肌肉僵硬,微微有些緊張。
她怕他的暴虐,昨晚的事她不想來第二次。
好在他躺下後沒什麼動靜,甚至沒跟往常一樣抱著她。
夏微瀾緊張的神經這才鬆弛了一點,然後聞到了空氣裏的血腥味。
她今天大姨媽的量依舊不少,卻沒想到味道那麼濃鬱。
霍南丞翻了個身,故意把受傷的部位對著她的眼睛。
夏微瀾一直把眼睛閉的緊緊的,不曾張開……
雖然身邊有個不想看到的人,但是見鬼了,她沒吃藥沒喝酒,竟然安睡到天明。
隻是醒的比平常早一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男人從睡衣裏露出來的肩膀,以及肩膀上被血染透的紗布。
她給嚇到了,差點尖叫,可馬上捂住了嘴巴。
怪不得昨晚聞到了血腥味,原來是他的。
可是,他這傷怎麼來了?昨天不是去陪紅顏知己了嗎?難道他們玩這麼變態的?
她愣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下床。
可剛動,腰間就被有力的手臂給鉗住。
“你去哪兒?”
“你肩膀流血了,我讓芹嫂去叫醫生。”
他把頭放在她小腹間,輕輕的磨蹭了幾下,“不用,你幫我處理。”
“我不會。”
“昨晚爬窗的時候裂開了,你要負責。”
夏微瀾簡直想要把自己的襪子塞到他嘴裏,什麼叫她要負責,她讓他爬床了嗎?
“霍南丞,你講點理,你的傷口又不是我弄的。”
“你跟有病的瘋子講什麼道理?就是因為你關門,我才去爬窗戶。”
夏微瀾受夠了他,也怕他流血流到死。
“那你放開我,我去找藥粉和紗布。”
他揚起臉,“親我一下。”
她別開頭,想要下床。
霍南丞忽然伸長了手臂,完全不顧他手臂的傷口用力勾住了她的脖子。
男人的薄唇涼而軟,即便睡了一夜,也沒什麼異味。
放開的時候,他拍了拍她的臉蛋,挑眉的眉梢裏全是得逞的得意。
夏微瀾忽然就沒了脾氣,她跟他鬧,什麼時候贏過呀。
她下床去找了醫藥箱子,又洗了幹淨的毛巾,先給他把傷口上幹涸的血漬擦掉。
血跡幹在上麵,擦的時候有點疼,他皺著眉頭,那女人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猜想,她一定是誠心的,故意在報複他。
可一想到這個報複是自己死乞白賴求來的,剛剛有些晴朗的心情頓時又不好了。
“你輕點兒,我很疼。”
夏微瀾挑起眼角,啪的把熱乎乎的毛巾扔在他腿間,“霍先生,我說我不會,你偏要我弄。現在疼了,你還怪我,這符合邏輯嗎?”
她是真生氣了,白皙的小臉兒熏染著一層薄紅,漂亮的活色生香。
霍南丞忍不住上前,用冒出細小胡茬的下巴磨蹭著她的臉,“親親我,就不疼了。”
夏微瀾瞪大了眼睛,她正想問問孩子你多大?
還親親,好肉麻。
她濕漉漉的手在他臉上拍了拍,“你乖點,早點弄完。”
說完,她伸手去抓毛巾。
男人悶哼一聲,有些痛苦的看著她。
夏微瀾氣的臉更紅了,這個QS,不是說很疼嗎?疼還……
剩下的時間,無論霍南丞怎麼逗怎麼引誘,她都沒跟他說過半句話。
舊紗布撕掉的時候,她看到猙獰的傷口,微微有些眩暈。
那好像給什麼尖銳的東西豁開了,口子挺長,大概有三四公分,縫了針,肌肉紅腫扭曲外翻。
她快速的給他消毒上藥,甚至都讓他來不及很疼。其實她也明白這個男人完全扛得住,所謂的疼都是他故意哄她的。
傷口包裹好,她拿了一件柔軟的毛衫給他套上。
“今天別穿襯衫了西裝了,包裹的太緊,對傷口不好。”
他很聽話,乖順的點頭。
夏微瀾看了看時間,“我去跟芹嫂給你煮個豬肝粥。”
他臉色不太好,應該補補血。
他皺眉,“我不吃內髒。”
“那就紅糖大棗粥吧。”
他眉頭皺的更緊,“我也不喜歡吃甜的。”
夏微瀾火了,想要把毛巾扔在他臉上,抿著唇出去了。
早餐的時候,餐桌上的粥品是紫米粥,總算沒給他挑剔。
不過,當她好容易剝幹淨一個雞蛋的皮時,他伸手搶了過去。
夏微瀾看都沒看他,伸手又拿了一個。
他把蛋白吃掉,蛋黃送到她盤子裏,然後等著她的蛋白。
夏微瀾:……
他很快吃完了早餐,對還在低頭喝粥的夏微瀾說:“把我送到公司去,開我的車。”
夏微瀾也沒拒絕,淺淺的嗯了一聲。
昨晚還生龍活虎,今天又是裝的哪門子嬌弱?
霍南丞的車子比她的寶馬高級,他教了她操作方法。
夏微瀾在這方麵比一般的女人聰明,他的阿斯頓馬丁抬手就開,還怕賓利嗎?
因為不想跟他說話,夏微瀾一上車就打開了車載電台,聽女主持人播報交通。
他也沒說什麼,微微闔著眸子,倆個人的氣氛還算融洽。
可當卡薩布蘭卡的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夏微瀾下意識的踩了刹車,倆個人的身體都前傾後又撞在座椅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