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著看霍南丞發飆,誰知道霍先生在臉色由白轉黑後卻慢慢平複下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夏微瀾氣的哆嗦,則讓鍾亮瞪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
霍先生伸出舌頭,在左唇角舔了一圈兒,恰好把夏微瀾的香唾給全卷到了嘴裏……
夏微瀾瞳眸輕顫,“你,你,你……”
一連三個你,她都沒法子把他的無恥給說出來。
霍先生倒是淡定,“驚訝什麼,又不是沒吃過。隻不過是嘴巴內外的分別罷了!”
“霍南丞,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他點頭,“當然能,隻要你給我機會。”
狗屁的機會,她連一個字都不願意跟他多說。
“趕緊去看你的林薑小寶貝去吧,我把她給欺負的吐血吸氧,正等你去安慰。”
說完,她轉身就走。
霍南丞拉住了她的手,“我不是來看林薑的,我是找你。”
她站住,這可新鮮了。
“怎麼?是不是看你的林薑病成那樣你就沒興趣了?霍南丞,要真是這樣,你更讓我惡心呢。”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霍南丞還是覺得能給她氣死。
這女人隻要一張嘴,就能噴出砒霜鶴頂紅百草枯這樣的毒藥,簡直見血封喉。
把人給塞到車裏,他跟著也上去,鍾亮及時四門落鎖,放下隔離板。
好了,現在他聽不到老板兩口氣吵架,不用擔心飯碗不保。
夏微瀾氣的厲害,“霍南丞,如果你要替你的林薑寶貝報仇最好把我弄死了,否則我還繼續收拾她。”
他去捂她的嘴巴,“你這個女人怎麼不識好歹?”
夏微瀾現在討厭他的觸碰和氣味,手一碰到她的嘴巴她就想吐。
沒跟他講客氣,她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
一陣鑽心的疼痛,霍南丞一點沒誇張,他覺得夏微瀾要咬穿他的手掌。
咬人這事兒是會上癮的。
柔軟的皮肉在牙齒間摩擦,夏微瀾覺得自己作為高等動物的本能蘇醒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看著霍南丞因為疼痛扭曲的臉龐更覺得解恨,一直到滿嘴都是血腥味才鬆開。
鬆開的那一刻,她和著血的唾液再次吐他臉上,“呸,惡心。”
這一刻,潑婦瀾上線,無人能抵擋。
霍南丞疼出了生理性淚花,他再也不能耍帥,捏著手滿目通紅的看著她。
現在,耍帥的變成了夏微瀾。
她勾起眼角,伸出粉紅小舌繞著染血的唇瓣舔了一圈兒,那模樣簡直就像個吃人的女妖精。
霍南丞呆呆的看著她,除了疼以外,好像又有了其他的感覺。
她降下隔離板,對鍾亮說:“去醫院。”
鍾亮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他問道:“太太,您不舒服嗎?”
“不是,你們家霍總給我咬了,要去醫院打破傷風針。”
剛好紅燈,鍾亮回頭看霍南丞的嘴巴。
他以為,霍先生去做少兒不宜的事,給太太咬了。
可他的嘴巴好好的,隻是臉上有老大一坨血唾沫。
霍南丞用紙巾按著傷口,惡狠狠的說:“好好開車。”
到了醫院門口,剛停下車子,夏微瀾就跑下來。
她一句話都不說,甩著長發就走了。
霍南丞一隻腳落地,另一隻腳還在車上,看著女人的背影給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鍾亮也愣住了,“霍總,太太她這是……”
“狠毒的女人。”
鍾亮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先生,我們先進去包紮吧。”
霍南丞拿著染血的紙巾擦了擦臉,“不去,我還能死了不成?”
“霍總,您別置氣了,這可真不是小事兒。”
“這是怎麼了?”
看到裴容錦,鍾亮總算見到了救星,“裴醫生,您勸勸霍總,他這手得打針。”
裴容錦抓起霍南丞的手一看,不由得驚訝的問:“你給狗咬了嗎?”
霍南丞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你特麽的才是狗,單身狗。”
裴容錦仔細的看著他的傷口,“這可不是狗的牙齒,牙印細小整齊,應該是女人。你去調戲良家婦女了?”
霍南丞想要打爆他的狗頭,沉吟了半天才說:“是夏微瀾咬的。”
這下裴容錦不同情他了,“夏律師這波操作不對,哪天我教教她該怎麼利用牙齒的撕咬力把靜脈扯開——”
“裴!容!錦!”
麵對霍南丞的咬牙切齒,裴容錦一點都不緊張,“行了,打個破傷風針包紮一下就行,夏律師這戰鬥力不行。”
說完,還搖搖頭,看起來頗為可惜。
周末,夏微瀾準備去看車。
她的車子給撞的厲害,雖然不至於報廢,可是孩子是在這車裏沒的,再開她會覺得膈應。
這次,她準備買個便宜點的車子,雖然手裏有點錢,可她沒必要花在車子上。
周六,她去了車展,卻一輛都沒看上。
車子這東西,不是非說買好車就是為了炫富,在性能安全係數方麵,二三十萬的車怎麼跟一百二百萬的車比?
她嘲笑自己,真是由奢入儉難。
她要了一杯咖啡在考慮,要是買輛百萬的車又不是不行,她要是好好工作,還養不起一輛車嗎?
她拿出紙筆,簡略的盤算她手裏的錢。正在這個時候,眼前一暗。
她抬頭,看到了霍居安。
“安哥,你也來看車?”
霍居安揚揚手裏的電話,“甜甜說你在這裏。”
“這個見色忘友的小混蛋,看周一我怎麼收拾她。”
霍居安看看她手裏的幾份宣傳冊,“有看好的嗎?”
“有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