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本來就挺俗氣的,一個律師可不是什麼小仙女。
如果說看到這份協議是霍南丞給夏微瀾的感動,那麼她加這一條又何嚐不是給他的感動?
倆個人在辦公室裏親熱了好久才出去,以至於都耽誤了雷壹他們的飯局。
雷壹今天在他的火鍋店請客,他吊著胳膊,左手捏著酒杯狂喝。
在他身邊的白芮冷著臉,在他喝第三杯的時候終於沒忍住,把酒杯奪了過去。
雷壹用眼睫毛撩著她,“你幹啥?”
“醫生說不能喝酒。”
“你憑什麼管我,你是我女人嗎?隻有被我睡過才有資格管我。”
雷壹的話是懶洋洋說的,偏偏他用眼睫毛看人的樣子太特麽的騷了。
白芮臉都紅了,“你怎麼這樣,朋友也可以關心你。算了,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管你了。”
她這樣,雷壹還別扭上了。
反正,他從出現開始,簡直是無時無刻的不在別扭,作死了。
“你不管我?意思是我隨便死了?我死了,你是不是覺得就逃離魔掌能為所欲為了呀。我現在就去跟你媽說,我們其實是……”
白芮立刻夾了一塊點心塞到他嘴裏,堵住了他的話。
“吃點心,吃點心。”
夏微瀾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她覺得白芮受欺負了,而且前段時間有事也找不到雷壹讓她很上火,就火刺刺的坐在了雷壹身邊。
“你幹嘛呢,又欺負白芮?”
她用了一個又字,顯得雷壹經常欺負白芮。
白芮笑著跟夏微瀾打招呼,比起上次她見到他們相處的模式,顯然這次白芮放鬆多了。
上次還是在霍居安的婚禮上見過他們倆個人在一起,白芮小心翼翼的,一看就是被雷壹欺負的厲害。
現在看著,白芮都能反擊了,而且吧,倆個人之間看著挺親密的。
霍南丞不滿她顧及別人忽視自己,戳戳她的手說:“我要吃那個蘑菇。”
夏微瀾立刻去煮,“好,要不要來點牛肉。”
“嗯。”
雷壹的勝負欲來了,他對白芮說:“妞兒,給爺煮個腦花子。”
夏微瀾做了個要吐的表情,“雷壹,你能不能別那麼惡心。”
雷壹指指他受傷的手臂,“我是病號傷員,吃個腦花補補怎麼了?”
霍南丞立即說:“你傷的是腦子?”
“霍南丞,見色忘友的家夥,別忘了我的手是為了誰受傷的。”
夏微瀾問霍南丞,“這是怎麼回事?”
霍南丞輕描淡寫,“雷壹去了一趟E.K總部,想要找點需要的東西。”
夏微瀾瞪大了眼睛,“就跟那些電影裏的大盜一樣嗎?他有這本事?”
“嗯,還不錯。”霍南丞可不會當著她的麵去誇雷壹。
雷壹也聽到了,他狠狠瞪了霍南丞一眼,“有了異性沒人性,跟你絕交三分鍾。”
說完,他對白芮說:“手疼,給爺喂個羊腰子。”
霍南丞皺了皺眉,“你腰子也傷到了?”
“我——”雷壹拿起一個空酒杯就扔過去,卻給他兩個指頭夾住了杯底。
白芮也氣的翻白眼兒,“我覺得你跟吃個豬蹄子,大豬蹄子。”
看了半天戲的左驍拍了筷子,“你們有完沒完?”
雷壹樂嗬嗬的,“南丞,請愛護動物。”
霍南丞左右看了看,“哪裏有動物,你嗎?衣冠禽獸。”
“切,我說的是小鳥兒,單身狗一隻。”
左驍都站了起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雷壹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不如你去牆根兒蹲著畫圈圈兒。”
左驍對他輪了輪拳頭,“看把你得瑟的,白芮,你別被你身邊那個混蛋迷惑了,他在幼兒園的時候最喜歡掀女生的裙子,上小學的時候報名去學舞蹈,就是為了看小姑娘轉裙子時候露出大腿,上初中的時候……擦,你攻擊我。”
原來,雷壹抓了個肉丸子甩過去,幸好左驍躲得及時,用筷子給夾住。
夏微瀾都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是在拍電影嗎?都好神奇!
霍南丞把她的頭按下,“吃飯,這種幼稚的玩意兒我初中就不玩了。”
“那你初中幹什麼?去泳池裏偷看姑娘們穿比基尼嗎?”
這個時候,左驍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不幹那種事."
霍南丞覺得左驍才是真兄弟剛要誇他幾句,卻聽到那人不鹹不淡的說:“他學電視裏開泳池派對,一堆穿著比基尼的大姐姐圍著他,拿他當皇帝伺候。他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
夏微瀾驚訝的都合不上嘴巴,“霍南丞,你還幹這個?”
霍南丞暗暗下了個決定,以後不能讓夏微瀾跟雷壹左驍在一起了。
這幫孫子,太不地道。
不過接下來氣氛好了很多,大家被熱氣騰騰的火鍋堵了嘴巴,就算聊也沒聊什麼不開心的。
飯後,夏微瀾本來要跟白芮聊聊,可雷壹嚷著他累了要回家睡覺,白芮隻好去取車送他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夏微瀾問霍南丞,“白芮和雷壹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兄弟看不上白芮嗎?”
霍南丞一副淡然的無賴樣,“男人的話你也信。”
夏微瀾亮起了爪子,“你的意思是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能信了?”
“我當然除外,我說的是別的男人。”他的求生欲很強。
夏微瀾歎了一口氣,“算了,別人的事我也管不了,而且我覺得白芮有點怕我知道。”
“那你就別管,管管你男人。”
她靠在他懷裏,“管你什麼,你天天忙的我都見不到人,怎麼管?”
他捏她的鼻子,“你的意思是我冷落你了?”
“哎,深閨寂寞,某人喜新厭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