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想明白了,估計秦星是怕麻煩就跟我表白了,我那個時候是空窗期,又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就決定要跟她試試。”
賀燃搖搖頭,“壹哥,你這情商不高呀。”
“閉嘴,哥我的女人都用卡車裝了,你小子毛兒長齊了嗎?”
賀燃下示意的往下看,又覺得不對,就捂住了傷口,“壹哥,後來呢?”
“後來,她就給南丞的媳婦當保鏢了。在國外遛了一趟後就不辭而別,我們倆個算起來也等於沒開始。”
賀燃不厚道的笑了,卻扯到了傷口,他是又痛又樂。
雷壹臉色難看,“怎麼不疼死你。”
“壹哥,你再別吹自己久經情場了。你這都沒開始的算什麼前任,你們倆個根本什麼都沒有。、”
雷壹琢磨著,“我以前走覺得是因為我對她不好她才離開我,不是嗎?是她壓根就不想跟我在一起,拿我當擋箭牌了?”
賀燃點頭,“經過你這麼說,好像覺得她更神秘了。你收留她的時候,就沒查查她的身份嗎?”
“查了,但就跟她說的一樣,沒什麼新發現。”
“那你就不查了?”
“秦星救過我,我出於對她的信任,就從來沒細查過。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她不可能害我。”
賀燃心說不害你也沒喜歡你,老大你有點兒不行。
他糾正雷壹,“壹哥,以後你別說人家是你前任了,你們倆個真的什麼都不是。”
這很打擊雷壹的自信心,他以前為自己對不起煩惱,這以後就該為得不到秦星的青眼而煩惱了。
畢竟作為一個“唐僧肉”男人,他覺得是個女人就該喜歡他。
仿佛為了反駁賀燃的話,他強調,“她肯定對我有意思,隻是覺得我太優秀她配不上,要不怎麼救我呢?”
賀燃一聲歎息,“是呀,她也救過我,還救過我兩次。壹哥,你幫我分析一下,這是個什麼道理?”
雷壹心裏咯噔一下,什麼優勢都沒有了,而且還輸了人家一次。
他急於轉移話題,在賀燃身上亂摸,“還疼不疼了?”
賀燃汗珠子一下就出來了,本來借助他的故事轉移的那點疼痛都回來了,而且加倍。
他聲音虛弱痛苦,“壹哥,你要廢了我嗎?”
雷壹心說那未必不是個好主意,可表麵卻義正詞嚴的,“我是試試你好了沒有,看來還是沒好,你好好休息,我去忙了,手頭兒還有夏律師給安排的活兒呢。”
賀燃撇撇嘴,想動動又牽動了傷口。
他倒是不怕疼,卻還是擔心秦星。
其實,他的擔心一點都不多餘,秦星是不太好過。
她也給了自己一針,躺在走廊裏,不是裝的,是真暈了過去。
等被人弄醒,她從一臉的懵逼立刻進入了狀態,“小姐呢,小姐沒事吧?”
弄醒她的保鏢則一臉的同情,“小姐沒事,不過她讓你過去。”
秦星想要站起來,可身體晃了晃沒差點摔倒。
還是保鏢扶了她一把,“星,你沒事吧?”
秦星搖搖頭,“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你們都怎麼樣?”
保鏢苦笑,“敵人很狡猾,我們都中了暗算。”
秦香剛要離開,對方提醒她,“你要小心,小姐生氣了。”
秦星說了聲謝謝,腦子裏卻把早想好的詞兒又穿了一遍。
黛西一見到她,手裏的茶杯就扔出來,不偏不倚,打在她的額頭上。
秦星是故意不躲,她知道不給黛西出了這口氣,恐怕是更重的折磨。
果然,被茶杯砸到後,她的額頭立刻見了紅。
秦星動都沒動,任由血珠子滴滴噠噠的落下來,砸在地上鋪著的雪白地毯上。
白和紅顏色十分明顯,就像雪地裏開出了紅色的花,妖美的不像話。
後麵的幾個保鏢大氣都不敢出,心裏去很不忿。
他們都是蘭夫人的人,蘭夫人這個人向來很會收買人心,就算是手底下的人都一貫的和顏悅色,哪怕做錯了事該怎麼罰也怎麼罰,從來不折辱。
秦星是蘭夫人麵前的紅人,因為她是女人,同事們對她並沒過多的嫉妒,現在看到她被懲罰,心裏都很痛惜。
可黛西卻不這麼想,她看著被弄髒的地毯,指著秦星說:“給我弄幹淨。”
眾人都傻眼了,這個怎麼能弄幹淨?
秦星卻依然不言不語,她捂住傷口,蹲下擦著地毯上的血跡。
這個真是沒法了,即便把濃厚的血滴擦去,可還是留下了淡紅的痕跡。
可偏偏秦星還是一聲不吭,繼續擦著。
黛西看到她那樣子就煩躁,上前一腳狠狠的踹在她胸口。
其實黛西那點力氣並不足以跟秦星對抗,可秦星就勢仰倒。
黛西也覺得自己沒那麼大的力氣,秦星這根本就是碰瓷,可就在她要發火的時候,秦星自己爬了起來。
這個時候,有人遞給她一塊毛巾,她淡定的先擦擦沾滿鮮血的頭,然後再去按住傷口。
有人就提議,“大小姐,您看還是讓她先下去包紮一下吧,別繼續弄髒您的地毯。”
黛西並不答應,她看著秦星,惡狠狠的說:“是不是你把他給放走的?”
秦星低著頭,做出恭敬的樣子,“大小姐,我也暈了過去,發生了什麼並不知道。”
“不知道?現在還不知道?”
秦星點點頭,然後又說:“我猜賀燃可能跑了。”
黛西冷笑,“你還真會裝,秦星,我母親說你特別忠厚,不會說謊,我覺得她真是看錯了,你根本就是個撒謊精。”
秦星被罵的時候向來是逆來順受,從來不說話。
越是這樣,黛西越是有氣,她恨不能立刻把秦星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