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爸爸自然不是叫韓鐵錘,他的外號是鐵錘,專門修理釘子戶,地位跟當證婚人的這位領導不相上下。
領導站起來,嗬嗬笑著“老韓來了。”
“領導您好。”老韓打了個敬禮,洪亮的吼出來。
領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來來,都見一下,這是你的——親家。”
韓鐵錘已經走到了藍副長麵前,他長得黑一副電影電視裏耿直英雄模樣,此時沒有一點客氣的說:“親家,不見得吧?”
“你……”藍明文還處在震驚當中,他讓人做的調查隻說韓灼的母親是個退休的大學教授,也沒說他父親是幹什麼的,他一直以為也是個知識分子。但是沒想到,他竟然也是這麼大的官兒。
現在有點騎虎難下,可已經鬧到這個程度上,不能下也得下。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好歹也是個領導,就這麼說話的嗎?兒女結婚這是多大的事兒呀,你們韓家連個招呼都不打,有這麼為人父母的嗎?”
他這招厲害,上來就扣上對方不知禮數的大帽子,兒子父親一塊罵了。
韓鐵錘可不是個跟人講理的,他挑眉笑笑,可還沒等說話藍輕卻開口了。
公爹那麼大的官兒,在他的地盤要是給藍明文弄得下不來台肯定不行,於是藍輕大聲說:“韓家雙親早就要跟我的父母見麵,但我拒絕了。我媽早死了,而我爸爸,他早就不是我爸爸了。我是28歲早已經成年,我可以決定我自己的婚事。藍副長,請你不要再耽誤大家的時間。”
“是你在耽誤,藍輕,跟我回家。”
說著,他伸手就要來抓藍輕。
韓灼早就擋在了藍輕身前,他冷笑,“一個連孩子的家長會都不去看的父親,一個把年僅15歲的孩子送到寄宿學校裏再也不聞不問的父親,你有什麼資格說讓藍輕回家,那是她的家嗎?”
藍明文像是給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怒聲指著韓灼,“臭小子,你懂什麼,給我滾開。說,要多少錢,你可以離開藍輕?”
從看到韓鐵錘後,藍明文就知道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兒,但他故意那麼一說,就是想要惡心韓家人,同時也讓別人以為韓灼就是為了錢去的。
韓鐵錘詫異的看了兒子一眼,“你要錢?”
韓灼搖頭,“我不要。”
他再看著藍文明,“藍副長,我冒昧的問一句,我這兒媳婦手裏有多少錢呀?”
藍明文哼笑,那意思很明顯:看,藏不住你們的狐狸尾巴了吧?
“我妻子留給我女兒的房產有兩套,一套海邊的別墅,一套商業區的公寓,再加上股票、基金、珠寶各種,市值過五千萬。”
下麵開始有人小聲議論,確實很有錢呀,這樣又漂亮又有錢的小富婆誰不愛要呀。
韓鐵錘看看自家的老婆孩子,又看看藍輕,“丫頭,你這身價怎麼就看到我們家混小子了?”
藍輕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我愛他。”
藍明文輕嗤,“愛?你被人家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韓鐵錘也沒生氣,他對韓灼說:“你這個臭小子,搞什麼財產公證,結婚後你們的錢就是共同財產,你這是不讓老婆花你的錢嗎?”
他這句話一出,這些來主持婚禮的領導們的臉上都不好看了。
心說老韓你要真貪人家的錢就在家說說,這樣的場合拿出來明講,大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指導員忙說:“要不,你們去會客室談,那邊還有茶水。”
韓灼打斷了指導員的話,“爸爸,是把藍輕的財產做了公證,我的並沒有,我的錢以後都給藍輕花。”
韓鐵錘欣慰,“這還差不多。”
藍明文簡直想要把拳頭懟到他臉上,“果然是家教的問題,父親都這樣,兒子也這樣。貪婪、欺騙,你們這種人憑什麼做我們的保護使者。”
韓鐵錘不解,“這跟我配不配做人民的保護者有什麼關係?我讓我兒子給我兒媳婦錢花,不對嗎?”
“得了,你兒子工資一月萬八千,就算加上你的,還不夠我女兒的收租錢。你這樣說明擺著想要混淆視聽,讓我那傻女兒也放鬆警惕把錢拿出來,你這筆帳算的好呀。”
韓鐵錘更懵了,他轉頭看著妻子,“韓灼他媽,咱家那麼窮嗎?”
韓灼媽媽有了老公的撐腰現在人平靜多了,她淡淡笑著,“還好,我的兒子擁有飛騰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權,現在飛騰市值1300億,那我兒子現在的身價是520億。四舍五入,500億。”
白芮和雷壹一直在下麵幹著急,可以他們的立場也不能說什麼,現在韓媽媽說出這番話,白芮驚了。
她小聲問雷壹,“飛騰集團,是我知道的那個飛騰嗎?”
“嗯,擁有最大的倆個通訊工具,支付工具,幾乎壟斷網絡的飛騰集團。傳說飛騰集團老板隻有一個女兒,他的公司裏還要女兒的名字,那麼這位韓媽媽應該姓柳。”
這位姓柳的,一個曾經被稱為傳奇的女人。
她是飛騰公司的唯一繼承人,可卻醉心中國古代史研究,對經商毫無興趣。他的父親在退休後已經把公司交給別人經營,把公司裏的股份都給了女兒的兒子。
柳家人十分低調,這麼多年了,無論媒體怎麼挖都挖不出來,甚至連這位柳姓繼承人的全名都不知道。
可沒想到今天,竟然用這種方式出現在人麵前。
其實,論有錢飛騰公司並不是第一,但因為飛騰研發的那些支付工具是全民都在用,這知名度當然就高。
這裏最震驚的人怕是藍明文了,本來他得到的消息女兒就嫁了個兵杆子,等見到韓灼父親的地位已經震驚了,這樣的家世跟他們家應該是門當戶對,可比藍絮嫁那個邵聞強多了,他的父母不過是某個清水衙門的小職員,跟韓家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