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四季酒店的一間頂級總統套房裏,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孩咬緊了嘴唇,正端正地坐在床沿,緊張地盯著浴室的方向。
浴室門是磨砂玻璃的,她根本看不清楚裏麵的人在做些什麼,可她依然固執地看著,似乎這樣,她就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可偏偏事與願違,她的命運,早已被他人決定。
水聲漸漸變小,看著裏麵的人影逐漸向門口靠近,她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她知道男人很快就要出來,她要做的事也馬上可以完成,可偏偏此時,她的靈魂和身體都在深深地戰栗。
逃?
不逃!
“岑歡,你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對自己裏說道,強行壓下了心底的怯懦。
她今晚要取悅的人是慕辰,是那個傳言中藐視一切,冷酷邪佞,把女人當做奴隸對待的暴君。
耳畔敏銳的捕捉到了輕微的開門聲,岑歡身子一抖,怯怯地看向門口,就發現身材修長,僅裹著一條浴巾的冷酷男人朝自己走了出來。
男人背光而來,岑歡看不清他的容貌,隻覺得他渾身散發的冷意,像是一道屏障,讓她動彈不得。
“過來!”男人語氣冰冷的說道。
她抬頭看去,隻見男人的腰間隻圍了一塊浴巾,上半身赤裸,發尖滴落的水珠滑過健碩有力的胸膛,留下曖昧的痕跡。
“不……不要!”岑歡小臉漲得通紅。
“你說什麼?”慕辰扯了扯唇,冷漠地看著麵前清湯掛麵一般的女孩。
如果不是那老東西他現在還用得順手,他怎麼會接受他的交易,可現在這交易物,竟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慕辰冷笑著朝岑歡逼近,並未理會她的拒絕,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岑歡不停地後退,再後退,直至男人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退無可退。
“別,別過來,別過來……不要,不要……”陌生的恐懼瞬間襲遍四肢百骸,岑歡身子抖得就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沒想到男人真的停下了腳步,凝視了岑歡幾秒鍾,在岑歡以為他要霸王硬上弓時,他卻調轉了方向,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欲拒還迎的把戲我看多了,你是玩的最爛的!說吧,你還想要什麼?”他隨手拿起一根雪茄,看著她的目光深邃悠遠,又有些冷漠的不近人情。
“不,我不是那種女人,我不是……我是……我是……”
“我是被叔叔逼迫的”岑歡急得眼眶發紅,這句話卻堵在嗓子裏說不出來。
她很想將事情真相和盤托出,可目光在落到床頭的那根項鏈上時卻突然黯淡了下來。
“歡歡,家裏的錢已經用盡了,如果你不去,你父母就要被移出墓地,相信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叔叔的話在腦際反複地回響,岑歡的心也一點點沉到穀底。
她父母已經過世,她不能讓他們的墳被遷到杳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裏!
“慕少爺,我,我是你今晚的……今晚的……女伴兒……請你要我!”岑歡咬緊了唇,一顆淚珠在眼眶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