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被這群人扔到了一個麵包車上,一路顛簸,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她被拖下了車。
緊接著,又被推進了一間屋子。
碰的一聲,蘇念踉踉蹌蹌的摔在了地上。
“你們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們,我的朋友找不到我,會報警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刷的一下,頭上的布袋被撕開,眼前錚亮的燈光,閃到了她的眼。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啪的一聲甩了過來。
“閉嘴,臭丫頭,再嚷嚷,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了!”
凶戾的男人剛要動手打第二巴掌,忽然被一個人緊緊地握住了胳膊。
......
“鬆開她!”耳邊傳來低沉冷厲的聲音。
“野狼,她不聽話......”
“我說,鬆開她,沒聽到嗎?”
“是!”
......
蘇念抬頭,不遠處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雖然背光而立,但是依舊能夠看清楚那是一張極其冷峻而驚豔的臉。
刀削斧批的臉闊,英挺的眉宇,高高的鼻梁,一張薄唇緊抿,鋒利的像是一把刀刃。
此時,那幽厲瑞亮的眼眸,透著兵不血刃的淩厲,無時無刻不讓人感覺到,他才是這裏,唯一一個雅絕全場,掌定乾坤的人。
先不說那懾人的目光,讓人覺得心驚膽寒。隻是這樣貌,可真算是妖孽級別的了。
隻是,沒想到居然是個土匪,看來,真是應驗了那句話,好看的皮囊下都是不恥之徒。
聽到了這個妖孽男人的命令,凶戾的光頭男,鬆開了蘇念手裏的綁繩。
蘇念掙著站了起來:“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是來給霍亂病人看病的!”
“沒錯,就是你!”
妖孽男人說完,忽然扯著她的胳膊,直接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碰的一聲,身後的門被狠狠地甩上。
等男人鬆開手的一瞬間,蘇念愣了,這裏是一個器具非常完備的小型手術室。
眼前,這小小的手術台上的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褲,好像受了槍傷,血肉模糊,模樣極其的淒慘。
正在蘇念愣神的時候,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這屋內的冷寂。
“他身上共有三處槍傷,有一顆子彈打穿了左肺葉,腿上的槍傷,打中了他大腿上的動脈血管。腹部子彈,打中了脾。
一會,先處理大腿動脈血管的止血,取彈,然後用微創處理貫穿肺葉上的子彈,防止暴血。
最後再開腹腔,操作過程中,注意引流,防止麻醉病發並發症,還有神經的損傷,引流的時候,注意不要堵塞分流管......
我給你做配合,記住,不要緊張,具體怎麼操作,有問題,我會跟你說!”
......
此時,站在手術台邊的蘇念,臉色煞白,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場麵。
眼前這個妖孽男人應該是個醫生,他說了這一堆術語,她都聽明白了。
不過,這個男人的意思,是讓她主刀?
雖然,她觀摩過很多的手術,也看過許多的醫學書,但是,真的動手,並不是她一個實習護士能做的。
也許她能行,理論知識她也懂,但是這絕不能成為她能成功給這個病人做手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