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虎急了:“不是,容睿,你剛才到底啥意思?你倒是說清楚啊!”
容睿狠狠地撩起了他的衣服,拿著針管朝著他的腹部就是一針。
耳邊傳來了曾虎叫疼得聲音:“容睿,你跟我有仇嗎?你他媽能不能輕點!”
容睿沒好氣的反駁:“又不是給我自己打,我為什麼要輕點!疼死你活該!”
“容睿,你還是不是我們戰魂基地醫院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了,你還是不是我們獸營的梟狼了?你就是一殺人不見血的魔鬼!”
“對,我就是魔鬼,比你起這樣,隱形的魔鬼,我最起碼還有一顆救死扶傷的心!而你呢,打著為國家省錢,不拖戰魂後腿的人,卻成了回到家鄉,傷害你的親人!曾虎,我真是看錯你了!”
此時的容睿,惡狠狠地瞪著他,直到將針管裏的胰島素全部注入他的體內,便收了針管,緊接著轉頭開始收拾東西。
坐在板凳上的曾虎有些著急了,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不是,容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啊!”
容睿轉頭,看著那張滿是疤痕的臉。恨恨的歎了一口氣。
“你當年受傷,不肯接受,戰魂對你的安排,不肯接受任何的職位,你說你就是要回家,你說你要自力更生,不給任何人拖後腿,你一個人不管別人的反對,硬是自己搬到了這半山腰上,不讓你的任何親人靠近。
甚至連嫂子想見你一麵,你都拒之門外!
你想看貝貝的時候,你就喬裝打扮成陌生人,遠遠地看著嫂子,接貝貝放學上學,你說,貝貝怕路上的一條野狗,你就拿著木棍,把那隻野狗打走。
嫂子來求過你多少次,你都說,不想拖累任何人,你說你是對他們的愛,我看根本就是對嫂子和貝貝的折磨!
曾虎,你就是這麼懦弱,你就是這麼自私!
你生怕嫂子和貝貝把你忘記,你是故意欲擒故縱是嗎?既然你不想連累他們,你當時,為什麼不直接跳入火海算了,為什麼還要活著回來?
為什麼滿身被燒焦了,還要從火海裏跑出來啊,你的嘴裏不住地喊著的是嫂子和貝貝的名字。
你說,你怕拖累嫂子,自己一個人住到這個地方,你知不知道,嫂子每天有多擔心,你在想他們時候,偷偷摸摸的去山下看他們上學,放學。
可是你知不知道,嫂子每天也在擔心你?
前天晚上,山上下大雨,嫂子大半夜一個人跑到你的茅草屋外麵,守了整整一夜,生怕你這破舊的茅草屋漏雨,或者塌了!
嫂子一個人穿著雨衣在雨中站了8個小時,回去就發燒了!
曾虎,這就是你對嫂子的好?
這就是你對嫂子和貝貝的愛?
曾虎,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人!”
容睿,很快的收拾完手裏的東西,緊接著朝著蹲在地上一直給曾虎上藥的蘇念喊道:“蘇念,走了,讓這個混蛋自己在這自生自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