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剛剛拉了他一把,他明明想移開,可是腿腳,還是不聽使喚,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擦著自己的肩頭飛馳而去。
他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腿部跟著扭,動的那一瞬間,再也堅持不住了,便跌坐在了地上。
看著那個丫頭蹲在自己眼前,那焦灼的樣子,他著實心動,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他恍然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女孩。
這麼好的女孩,而自己是殘廢!
想到這,心裏隱隱的流淌著痛苦。
……
看著那輛車離去,蘇念站在那裏,一時有些懊惱,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紀先生為什麼會那麼難堪的樣子?
是因為自己的假肢而自卑嗎?
想到這,不禁有些心疼。
這麼年輕,這麼優秀的一個小夥子,居然靠假肢才能走路,卻是有些可惜。
這紀家,到底是水有多深?
想到這,蘇念有些沉重,提著東西上樓了。
回去,打開冰箱,熱了熱早上容睿為她準備的飯菜,收拾好東西,便帶著畫紙去了書房。
去參加紀老的生日宴會,總是要帶點像樣的東西。
她最擅長的是水墨畫,上次送紀舒婷回家的時候,看到紀家的牆上,都是揚州八怪的字畫,他一定是喜歡這些東西。
姑且給他來一張臨摹,雖然不是真跡,但是,也是一點自己的心意。
翌日下午,蘇念下了班,回了一趟家,換了一套容睿為她準備的漂亮裙子,帶著前一天畫好的畫,出門了。
剛一走出小區,車窗落下的那一刻,她看清楚司機正是紀家的管家邵華。
“蘇小姐,少爺讓我來接你!”
蘇念笑著走上前去:“邵管家,您客氣了,謝謝你!”
邵華笑了笑啊:“您是老爺請的貴客,我們少爺怎麼會怠慢你呢,再說了,您多次救治我們家少爺和小姐,我們全家都對你充滿了感謝!”
蘇念,仍舊隻是淡淡的莞爾,“邵管家,那都是我該做的!對了,紀先生,身體好點了嗎?”
邵華點了點頭。
“好多了,這些年,他早就習慣了這假肢的折磨,當年,看著我們家大少爺一天天的萎靡不振,我多麼的擔心,甚至這5年裏,他也是這種得過且過的樣子,但是我發現,他自從遇到你,就不同了,你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孩!
你不像那些女孩似的,隻想著紀家的錢,不會看著大少爺倒台了,便對他冷眼看待,那些所謂的富家名媛,都是虛的,都是建立在所謂的金錢利益至上!不像你,第一次接觸,就能感覺到,你的真誠!”
蘇念隻是笑了笑,“難為紀先生,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
這一路上兩人交談頗為開心,車子一路暢行來到了紀家的別墅。
這裏跟半山蘭亭不一樣,那個在園區都有警衛把手,路邊的樹木,整齊而又威嚴,臨近海邊樹木陰翳,特別的幽靜。而這裏倒是顯得特別的雍容。
白色的歐式建築,五顏六色的彩燈的照耀下,越發的華美,花園裏,修剪的各樣的樹木,很是精致甚至稍顯調皮,讓整個花園裏滿是高調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