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到他看清楚紗帳對麵的輪椅上,坐著的男人的時候,他那雙本就充斥著仇恨的目光,瞬間填滿了猩紅的血色。
下一秒,他從床上爬了起來衝著那個男人衝了過去,伸出了一隻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唔......”
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忽然被他這樣遏住了,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身體就坐在這輪椅上,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抗。
盡管感覺到呼吸岌岌,甚至表情,有些痛苦的扭曲,但是,依舊不做任何的逃避!
麵具男人,看他不做任何的掙紮,隻覺得有人觸動了他的逆鱗,下一秒,越發的發瘋的加大了手力。
“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是誰把我送回來的?你是不是給我輸血了?說!你是不是把那個人的血輸到我的身體裏了?
你到底在哪找到了這個人,這個人現在在哪?那個人到底是誰,說!”
中年男人依舊是沉定的望著他,幽幽的目光,帶著讓人悲苦,甚至是憐惜的表情,緊接著蒼涼的閉上了眼睛,開口。
“我什麼也不知道,一天前,發現你的時候,你就躺在海邊的沙灘上,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的傷口,就已經有人給你處理了!我隻是把你帶回來了而已!”
聽了這話,麵具男人,發瘋的再一次加大了手力。
“不是你?又騙我是不是?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能救我性命的人在哪?
你果然是個心腸歹毒的人,這麼多年看著我,受這麼多的苦,每天生活在痛苦地邊緣,你從來都沒想著幫過我,這次為什麼會想著幫我,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你到底又在盤算什麼?恩?說!”
尉遲敬德榮仍舊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什麼也沒做,而且,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在哪,我早就告訴你了,而不是看著你殺了這麼多人!你不要再問了!”
麵具男人,再次加大了手力。
“不告訴我?裝什麼裝,又想裝好人是不是?你不早是想看著我死嗎?為什麼要把我救回來?嗯?
你不是就喜歡看著我變得這麼虛弱無力,蒼白可憐嗎,這麼20多年,你都看過來了,為什麼這次居然救我?
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又想折磨我是不是?是不是!”
被遏住的男人,仍舊是閉著眼睛,眼角卻流下了痛苦的淚。
“你,錯了,我......我從來.......從來......沒有讓想你死!!從你生下來的那一天,我就對你特別的內疚,我怎麼會想著讓你死?你是我的兒子啊!”
……
“閉嘴!”
兒子這個稱呼,讓麵具男人,越發的瘋狂起來。
緊接著,他突然揚天長嘯起來,幽幽的聲音,夾雜著譏諷和冷蔑,在這屋子裏蔓延。
“尉遲敬德,你騙誰呢!你不想我死?你是不想我晚死!
當年,你那麼狠心,挖了我的心髒,幾乎抽幹我的血,然後狠心的,把我丟棄在哪陰暗的太平間,那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