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蘇念,站在那裏緊咬著唇,忍者眼底的酸澀,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看到這一幕,韓豔茹特別的心疼。
“蘇念,你別怪睿兒,他就是這個脾氣,上次失憶的時候,不是一樣,把我們的都趕了出來,從那個小到大,他就這樣,自己認定的事情,一定要貫徹到底。
大概是,他對你們之前的事真的是沒有了任何的印象,才會這樣,上次不是也是,後來他自己想通了?後來慢慢的就好了。
蘇念,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們登記了,這是事實,板上釘釘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的!
要不我們給他點時間?”
蘇念很咬著唇,唇角被她咬的幾乎沒有了血色。她微微昂起了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的她,隻是這樣克製著身體裏的哽咽。
“我沒關係的,韓阿姨,我沒事的!”
韓豔茹點了點頭:“蘇念,你們都登記了,你應該改口叫我婆婆,叫我媽…..”
聽到了這話,蘇念哽咽的更厲害了,她張了張嘴,想要叫,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韓豔茹看著她這樣很是心疼。
“好,好,等你們舉辦了婚禮,再叫,到時候,再改口。不急,不急…..我們送你先回去好不好?”
蘇念搖了搖頭:“不用了,韓姨,我可以的,我自己回去,我想自己走走…..”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不遠處醫院的大門走去。
初秋的陽光溫暖燦爛,透過小路兩邊,高大的梧桐樹,投下了斑駁的樹影。
地上點綴著的幾片落葉,被這徐徐的微風吹動著,發出了嘩嘩的聲音。
蘇念,疾步,走出去的那一刻,隱忍在眼底的那種酸澀忽然衝破了眼眶,那一瞬間,一股熱,流,就這樣從眼眶湧了出來。
此時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流了出來。
剛剛容睿說過的話,卻像是一把刀子,在她的心頭淩遲。+
我怎麼會跟你登記?
結了婚,可以去離婚!….
我沒想跟你一起住……
此時的哽咽著,嘴裏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
“他隻是忘了而已,他隻是忘了而已,蘇念,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
此時站在門診大廳的三個人,看著一向明媚的蘇念,那樣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看著她邁著遲滯的步伐,覺得心痛。
容亞男開口:“媽,我怎麼覺得,這次容睿,好像比上次病的厲害,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他少了一點人情味,他是怎麼了?”
韓豔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也許是,剛知道自己什麼都忘了,所以,有些懊惱?給他點時間,他不是個偏執的孩子,他一定會調整過來的,你說是不是海晨?”
此時的容海晨一直看著那輛黑色的賓利離開的方向,冷銳的眸子眯著,幽沉的目光透出幾絲然人看不懂的晦暗。
韓豔茹看他正在出神,便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海晨,你看什麼呢?想什麼呢?”
此時的容海晨,急忙斂神轉頭看了過來:“什麼?怎麼了?你們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