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庭院。
蘇念走進別墅的時候,發現大門並沒有關。
難道是容睿看到她來了,所以特意為她開的門嗎?
此時的蘇念,提著保溫桶,高興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隻是等她走進大廳的時候,卻發現,容睿就趴在了地上,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流血。
那一刻,蘇念慌了,丟下了手裏的保溫桶,疾步從了上去,將他扶了起來:“容睿,你怎麼樣?你怎麼會摔倒,你哪裏不舒服是不是?”
隻是等到蘇念碰到他的額頭的時候,居然感覺到滾燙。
他在發燒。
他居然在發燒。
蘇念趕緊扶他靠在了沙發上。很快的找來了毛巾和藥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次時的尉遲言,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搭在了額頭上,嘴角不斷地有水慢慢的點在舌頭上,嘴角的酸澀慢慢的變得甜潤。
好像有一雙冰涼的小手,不斷地在他的額頭忙碌著,一陣陣的冰冷,從他的額前掠過。
尉遲言很久沒有這麼發燒了,從前的日子,他身體虛弱,隻要稍有不舒服,就會有人幫他處理。
雖然,他每隔5年就會需要一次新鮮的血液,那些含有t元素的血液,足以讓他的身體,獲得新生。身體雖然虛弱,但是,不會這麼忽然暈倒。
自從,那次,他從阡陌回來,身體裏莫名的多了那個女孩的血之後,他的身體明顯狀況好了很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怎麼會突然發燒。
眼前,恍恍惚惚,有個女孩,在他的眼前不斷地忙碌著。
剛剛,蘇念一直忙著給他處理了傷口,上次的他的手受傷的時候,她就發現,他的凝血功能就比較差,這次仍然,一樣,她用了大量的雲南白藥,才把這傷口止住血。
緊接著,她給他為了一點退燒的藥物之後,便開始給他用毛巾冷敷。
他的額頭滾燙,這冰冷的毛巾很快的變熱了,她一遍遍的將毛巾放在水裏,潤濕,想要給他降溫,隻是,剛一低頭卻發現他的襯衣上的腰間,沾滿了點點滴滴的血跡。
蘇念,皺了皺眉,伸手,想要解開他的腰帶看看他腰間的傷口。
隻是當她的手剛一出碰到那要帶扣的時候,尉遲言忽然一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此時的尉遲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迷蒙中,對上了那雙澄澈的眸子,像是一泓星湖,璀璨瀲灩。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慌張和無措,甚至還有抗拒。
此時的蘇念,忽然心底一沉,自從,容睿病了之後,他還從未這麼主動的抓住她的手,從未用這種溫和的眼神,看過自己,此時的觸到那有些迷蒙,的眼神,蘇念有些心疼。
緊接著蘇念解釋到:“我,我隻是想看看的你的傷口,你的腰上好像有傷口,是被剛才地上的玻璃碎渣,劃上了嗎?襯衣上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此時的尉遲言依舊閉口不言,眯著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定睛在那張倉皇的臉上。
蘇念有些緊張,聲音也開始發顫:“要不,你自己處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