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活著,一定會殺了我,因為我的手裏,有很多人的鮮血,我殺過人,我殺人不眨眼…..這些年,我活的像條狗,不,連狗也不如,我甚至都不知道怎麼活下來的!你要不補償我?你怎麼補償,補償我過去的20多年?”
“總之,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你就因為,他拿走了你的心髒,你就這麼殘忍,殺人,我願意替他贖罪,我一定要送你去醫院,我不會讓你死!不會!”
“咳咳…...”
尉遲言再次猛烈地咳嗽,傷口失血的速度,遠超過他的預想,此時的他眯著眼睛,看向對麵的女人,再次無力的笑了出來。
不知怎的,聽到,她說要救自己,他忽然笑了,不知怎的,明明口裏,有的全是血腥味,可是,居然夾雜著有那麼一絲甜。
“你要救我?”
“是我會救你,我會帶你回去!我會想辦法,讓你活下來!”
“回去,去碼頭,阿慶在那等著,現在除了我義父,沒有人能救得了我.....”
“義父?好,我現在就送你回去,我們馬上就回去…..”
.....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遊艇回到了嵐城,早就在碼頭等待的阿慶看到遊艇靠岸,看到尉遲言失血過多虛弱的樣子,有些心驚:“到底怎麼回事,言……”
阿慶剛要將這言先生的稱呼說出口,這才意識道有些不妥,抬頭看了看一邊的蘇念。
蘇念毫不遲疑的開口:“送他去他義父那裏,他需要輸血,需要取子彈!”
阿慶一愣:“義父?你…..”
“愣什麼,他快死了,快點啊…..”
阿慶這才回神,扶著尉遲言直接上了車。
黑色的賓利急速的在這路上飛奔,月山山林的深處,此時,黑色的賓利如一條蜿蜒的蛇一樣在這山林裏穿梭,直到停到了山頂上一個白色的別墅的麵前,從別墅裏很快的走出了幾個人。
蘇念跟在身後,想要衝進屋子,此時,卻被人攔下。
“你是誰,不能進去….”
看著阿慶和幾個人扶著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語的尉遲言走進了屋內,蘇念有些著急:“我是夜言的朋友,我是護士,不,我是醫生,我會動手術,我可以幫他處理子彈…..”
男人依舊擋住了她:“我們這裏有醫生,不需要你…..”
“我,我是O型陰性血,如果,他需要輸血,我可以給他輸血……”
聽到這話,男人皺眉:“你是O型陰性血?”
蘇念點了點頭“是,我是,我可以給他輸血!”
攔在門口的幾個人互相轉頭看了看,眼裏充滿了滿是質疑,蘇念再次開口:“他需要輸血,我是O型陰性血,可以急用….”
……
“讓她進來…..”
就在幾個男人擋住蘇念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從屋裏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此時,蘇念抬頭看去,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站在了客廳裏。
“老爺…..”
男人鬆開了擋住了蘇念的手,緊接著轉身一臉的恭敬。
蘇念走了進來:“我可以進來是嗎?我可以救他,我是醫生,他需要手術,我可以幫你們處理,…..”
對麵白發蒼蒼的老人,隻是盯著這張臉,盯著那這燦如星河的眸子,滿心的激動,忽然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
“我?我……”
蘇念被眼前這老人這激動地表情,嚇到,被他抓住的手腕,也有些疼,此時她整個人有些戰戰兢兢的往後退:“我,我是,蘇念,蘇念….”
“蘇念?你叫蘇念?你和夜言,是怎麼認識的?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說!”
“我,我們,我們隻是朋友……”
“朋友?你到底是誰?告訴我,你身上有沒有個玉佩,一個玉佩?一個龍鳳的玉佩?有沒有?”
蘇念搖頭:“我,我沒有,我從來沒有什麼玉佩!”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沒有玉佩,你一定有,你一定有,是不是?你告訴我,你的玉佩在那裏,拿出來給我,給我看看,快點!你不要藏著那玉佩,你拿出來,我看看,我看看……”
對麵的老人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怎麼也不鬆開,那雙向來老練沉穩的眸子裏,淌著讓人看不懂急切。
此時的他抓這自己手,幾乎要將她推到了。這幅急切的模樣,讓她覺餓得心慌。
“我,我沒有,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