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過去,此時的容睿,翻山越嶺,馬不停蹄的從海島趕往月山的山頂。
夜色凝重,樹林茂密而又幽深,隻是這路,錯綜複雜,完全被雜草覆蓋了。
容睿圍著這山下的密,林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路,想著踏著草叢上山,隻是剛一踏入圍林,就感覺到不對,低頭一看,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特別的鬆軟。
不,不對,這薄薄的土層下麵埋著的是報警裝置!
如果踏腳一鬆開,恐怕這遙感裝置,就會很快的傳出警報。
正在踟躕的時候,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容睿警覺地掏出了槍,“什麼人?…..”
此時一個黑影從樹後走了過來,直接蹲在了他的身邊:“不要動,我來處理!”
容睿皺眉看著他用一個小鏟子,將這腳底的東西按住,緊接著,用一個小剪刀,深,入這裝置內,輕輕的剪斷了連接線。
之後,一邊熟練地的收了這裝置,一邊開口:“這圍林裏到處都是這種報警裝置,不熟悉這裏的人,根本就走不進去!”
清冷的月光下,容睿眯著眸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身材清冷,瘦高,不長的頭發,已經灰白,那張滄桑的臉上,透著一種素冷,“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起身,注視著容睿,那幽沉的眼神裏,有著一種堅定,“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上山,這裏的警衛很多,我在這待了很久才找到入山的路,你如果,想要找到進山的路,就聽我的!!!”
容睿皺眉:“你是楊文山?”
“你說什麼?”
對麵的男人,震驚的再次跟他對視,眼底透著惶然。
容睿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我隻是猜測而已,不過看你這麼緊張,我想我說對了!”
“為什麼?”
容睿嘴角勾了勾,“我聽說,楊文山,是左撇子,你剛才用鏟子,剪線路,都是用左手。而且,他胳膊上,有一個燙疤,非常的大,聽說是當年給莊老熬藥的時候,不小心燙到的……你的手上,也恰巧有一個燙傷的疤痕。”
此時的楊文山低頭,扯了扯手腕上的衣服,遮住了這手腕的瘢痕。
“戰魂醫院的首席果然厲害!”
容睿皺眉“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季邵陽把你帶回基地的時候,我就知道!”
“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你一直潛伏在淩鷹?”
此時的容睿心下一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之前黑衣人,出現在戰魂醫院的黑衣人是不是你?你為什麼一直潛伏在我們周圍?你為什麼這麼做?還有在阡陌,是你救了蘇念是不是?你一直都在蘇念的身邊?”
楊文山勾唇淡淡的一笑:“你如果一直這麼抓著我,我們就救不了蘇念,雖然,她現在也許沒有事,但是,這一切未必是她想要的!!”
容睿猛的皺眉,幾秒鍾的遲疑之後,緊接著鬆開了他的手腕。
耳邊再次傳來了楊文山,低沉的聲音:“走吧,跟著我的腳印上山!這可是我經過多次驗證,找到的路,不要走錯,否則,會引發報警!”
說著,楊文山轉身朝著深林密處走去。
容睿不敢遲疑,疾步跟上。
…..
山頂的別墅裏。
此時的蘇念,仍舊是沉沉的睡著。
白發老人看著這張清麗卻又蒼白的小臉,很是煩躁:“怎麼還沒醒,你們到底給她弄了多少的藥?”
站在身邊的地醫生一臉的膽顫心驚:“老爺.....本來是要對她下手,所以,藥量重了些,不過,您放心,她不會有事,已經過去12小時了,應該快要醒了.....”
白發老人握住了她的手,“孩子,都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受苦了,孩子,醒醒......”
.....
此時的蘇念,隻覺得腦子暈沉沉的,蘇醒過來的同時,恍惚的聽到了有人在耳邊呼喚著什麼,慢慢的睜開了迷蒙的眼睛,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不,是之前在她進門的時候,拉著她的手不放,質問她的那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