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無言，但捏了捏蘇九夕的手臂，以表示自己不高興。
蘇九夕說：“我醒來以後，發現自己的眼睛，又多了一項異能。”
“嗯？”
蘇九夕說：“我現在隻要凝視一個人，就能看到他頭頂上出現一串數字，那數字還會遞減。”
“那數字代表什麼？”景翊好奇地問。
蘇九夕說：“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什麼，直到皇甫慎行過來找我，我也看到了他頭頂的那串數字。然後你和他打起來，我看到他的數字在急劇地銳減，當你將他按在窗口，要把他推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數字幾乎要銳減為零！”
景翊聽到這裏，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問：“那你勸住了我，把他拉上來了之後呢？”
“數字就開始快速上升了。”
“那串數字，難道是……”
“嗯，如果猜得沒錯，應該是代表著人的壽命。”蘇九夕點頭。
景翊驚歎不已，以往蘇九夕雖然也能看到人壽命的終結，但窺天之術不是隨便能開啟的，耗能大，費事費力，一個不慎，異能用得過多，她的身體也會跟著折損。
現在能直接看到人的壽命長短了，生還是死，隻看數字的變化就行。
蘇九夕微微抬起身子，看向景翊的頭頂，眯著眼凝視了很久，最終還是放棄了，幽幽歎了口氣，說：“可惜，我看不到你的。”
景翊笑了笑，撫摸她的背脊，說：“看不到就看不到，福禍旦夕，風雲莫測，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人人都看不到，可世界還不是照樣轉？沒什麼了不得的。”
蘇九夕想想也是，福禍旦夕，世事難料，她就算看得到，要發生的，她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
景翊說：“就算有的給我選，在和你相愛跟知道自己壽命長短之間選擇，我是毫不猶豫選擇你的。”
蘇九夕斜睨他：“口甜滑舌！”
景翊動了動身子，翻身將蘇九夕壓在身下，說：“是啊是啊，你是嚐過的，我嘴巴裏甜滋滋的，舌頭滑溜溜的，可好吃了。來，你多吃吃。”
說著，景翊去解蘇九夕的睡衣扣子，被蘇九夕一把拍開狼爪子，說：“走開！我還沒徹底原諒你呢。”
景翊毫不氣餒，繼續去解蘇九夕的扣子，撅著嘴巴撒嬌：“哎呀，夫妻倆哪有隔夜仇的，從來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嘛。你要是還沒氣消，那我給你咬兩口，我不僅嘴巴甜舌頭滑，我的肉可香了，尤其是這裏的。”
他說著，動了動身子，蹭得蘇九夕騰一下臉紅了，笑罵他：“滾！”
“來滾來滾！”
景翊一口親了下去，蘇九夕就半點不由己了。
這一晚，折騰到東方既白，方才偃旗息鼓。蘇九夕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累倒在床上，任由景翊將她抱起清洗幹淨了，換了新床單，放回床上。她一沾枕頭，立即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