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夕覺得有些奇怪,破產?
最近景業的股票大跌,她清楚,可是就算這樣,也不至於會破產。
她終於開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景柔歎了口氣,說:“唉,我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現在大家都知道,景業是我哥哥在代理掌管,爸爸已經很久沒有露麵了。”
蘇九夕點點頭,確實是這樣,她雖然不大關注景業了,但是也知道,景紹禮聽說去了M國,然後一直沒有回來,景業一直是景宸在掌管。不過景宸能力有限,決策常常錯誤,導致景業做了幾次重大錯誤的投資,損失慘重,股價也跟著下滑。
蘇九夕對此表示很懷疑。她當初要跟景業劃清界限的時候,分明做了一份很詳細的報告給景紹禮,告訴他隻要按照上麵的策劃執行,至少能保證景業在未來十年內穩賺不賠。
景宸不會差到連生搬硬套都做不好吧?
“景業做了好幾次失敗的投資,導致公司虧損嚴重,股價也跟著下跌,所有人都在責怪我哥,可是,又有誰知道,做那些失敗決策的,根本不是我哥,而是爸爸從M國帶回來的女人!”
景柔說到這裏,憤恨不已,咬牙切齒地,一副恨不得撕碎了對方的樣子。
“那個女人,渾身妖氣,整天蠱惑爸爸,把爸爸迷得是非不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些投資,全都是她蠱惑爸爸,讓爸爸命令哥哥去做的!明明害人的是她,卻偏偏讓哥哥去執行,然後所有的鍋,都讓哥哥背!”
蘇九夕聽到這裏,沉默不語,拿眼看著景柔,當初,她也是這麼罵自己的。
景柔說到這裏,抬眼看,接觸到蘇九夕的眼神,立刻明白她心裏想什麼,有些尷尬地說:“我……我當初隻是嫉妒,說的話都是違心的。不管怎樣,你做的決策都讓公司賺錢,可那個妖女卻害得公司損失慘重。”
蘇九夕垂下眼,沒吭聲。
景柔繼續說:“我和哥哥多次勸父親,說那個妖女根本就是在害公司,可爸爸根本不聽。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她說到這裏,臉上露出焦慮不安的神色,雙手不由自主地環抱雙臂,她說:“那女的渾身一股血腥味,爸爸自從接觸了她以後,也是那樣,總隱隱約約透著一股腥臭,人也變得陰森古怪。還有……還有……”
蘇九夕皺眉,也感覺到了事情的異樣。
“九夕,你知道嗎?媽媽不見了。媽媽和表舅的事,被爸爸知道了,他一回來,就狠狠打了媽媽一頓,然後就把她帶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和哥哥多次去問爸爸,得到的回答是送到別的地方關著,我們想見媽媽,可每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都被拒絕。之前爸爸最多發脾氣,可是最近,他甚至開始動手打我們。”
“表舅也是,爸爸說是將他趕出了公司,讓他回鄉下去了。可……可我派人回去找了,表舅也沒了蹤影。”
景柔說著說著,渾身都顫抖了,她驚恐地盯著蘇九夕:“我懷疑……我懷疑爸爸把他們吃了。”
蘇九夕眉頭猛地皺起,不由自主地道:“吃了?”
景柔忙不迭點頭:“我有一次去爸爸書房找他,門沒關,我在外麵聽到那妖女的笑聲,就沒立刻進去。然後,我透過門縫偷偷看進去,就看到……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