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夕眉頭微皺,鬧成這樣,把金陵世家和景生珠寶都推到風頭浪尖了。因為景生接連切漲了三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再被阿郎這麼一鬧,事情已經變成金陵世家挑戰景生珠寶,所有人都等著看,金陵世家這塊原石是漲還是垮。
可對蘇九夕來說,是漲還是垮,都不是好事。
她猶豫了,阿郎愣了愣,輕聲叫她:“嫂子,你說,我來切。”
景宸也緊張,怕她真的不顧一切幫了景翊,說:“蘇九夕,景生已經被你們坑了一次了,再來一次,好幾年都翻不了身,你真的想這樣嗎?”
蘇九夕拿粉筆的手縮了縮,正打算饒了他們這一回,不料又聽到有人說話,還是那個景生公司的年輕男子。
“切,還劃線,劃個鬼!一個公司全是裝嗶貨!”年輕男子狠狠翻了個白眼,罵道。
他打心眼裏認為蘇九夕根本不會賭石。一般的賭石師父,年齡最小都是四十開外,而要精通專業的,沒有五六十歲根本上不得台麵。像他們公司的賭石師父,平均年齡都在五十左右,蘇九夕這個二十幾歲模樣的女人,裝什麼大頭蒜!
蘇九夕看向景宸,淡淡地說:“我再給你上一課,你該學會怎麼鎮住你的員工,否則,他們的過錯,將全部由你來承擔!”
說完,蘇九夕低頭在毛料上畫了幾條線,對阿郎說:“沿著這幾條線切,我讓你停手你就停!”
阿郎立馬來勁了:“好咧!”
阿郎啟動切割機,沿著蘇九夕的線,切了下去,第一刀,什麼也沒有。
“切~~~~~”噓聲十分大。
阿郎看向蘇九夕,蘇九夕鎮定自若,說:“然後再沿這條線切下去。”
阿郎點頭,毫不猶豫,再切,依舊沒有!
噓聲繼續。
蘇九夕指著第三條線:“切!”
阿郎切下,第三刀,還是沒有。
蘇九夕指著第四條線:“切!”
阿郎切下,第四刀,沒有!
“哈哈哈哈!切到明年也什麼都沒有!我都說了你們就中間切一刀吧,在邊上來回切,削皮啊?”年輕男子放聲大笑,幾乎都忘了景宸還在。
周圍的人也有笑的,也有失望的,也有相信他們的。蘇九夕絲毫不受影響,說:“換刀片,這次用拋的。”
“誒!”阿郎歡喜的應道,他最喜歡聽蘇九夕說用拋的,隻要一拋,立即就出玉!
阿郎學著人家專業的師父,小心翼翼地拋石,隻拋了不到十分鍾,他眼尖地看到了一抹綠色,立即停下來,激動地說:“出玉了!”
所有人都驚奇地往前擠,想看清楚出什麼玉。
“出玉了?什麼玉?”
“賭漲了?什麼情況?”
蘇九夕依舊麵色平靜,對阿郎說:“就按照剛剛的做法,將周邊的石頭都剝幹淨,石皮已經很薄了。”
阿郎點點頭,按照蘇九夕的指點,半個小時都不用,就將全部石皮剝幹淨了,一個圓圓的如翠綠西瓜一樣的翡翠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