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長正要上樓,卻看見老婆從房間裏走出來,告訴他行李已經收拾好,今晚八點的火車。
他看了下手表,現在才下午三點,應該來得及給老婆踐行,於是他又打電話給一家飯店,點了豐盛的晚餐後讓他們下午五點把飯送過來。
時間還早,吳警長便把老婆單獨叫到房間,想給跟她親熱一會兒,他知道老婆這一回去,自己又要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見不到她,現在可謂是欲壑難填,還不趁熱打鐵。
但他老婆總是這般的羞澀矜持,不斷地半推半就:“好了別鬧了!”
吳警長隻得見好就收,拉著老婆的手坐到床邊,說一些夫妻情話,倆人聊到熱火朝天之際,吳太太便興致勃勃地給他講起自己上次出演鬼片的事情,吳警長一下子想起上次現場排查凶手時,蘭玉溪看上了他老婆,要她出演鬼片的一個小角色,他以為蘭玉溪此舉是為了挾私報複,非常擔心老婆演完鬼片換上恐懼症,不過好在她還是生龍活虎地回來了,那自己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蘭玉溪一馬。
他趕緊問老婆,蘭玉溪讓她出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鬼片上映後,他買了張電影票去影院觀看,但是並沒有看見他老婆出場的情節,對此疑惑不解,他還以為蘭玉溪食言而肥,又不讓他老婆演出了。
吳太太微微一笑:“你還記得影片裏有個火斧鬼吧?”
吳警長微微頷首,突然神經緊繃地坐直,瞠目結舌道:“莫非……莫非那個恐怖角色是你扮演的?”
吳太太點了點頭,這下可把吳警長嚇壞了,一屁股從床上坐起來,神色恐慌道:“我的天!你還敢學關公耍大刀?!腰傷著沒?嚇著沒?”
聽了這話,吳太太卻哈哈大笑起來,吳警長眉頭緊鎖道:“你,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說著兩手啪啪拍著,一副抓狂憋火的表情。
吳太太清了清嗓子,告訴他這話隻是跟外人說的,自己其實並沒有參演火斧鬼這個角色,而且根本連鬼片都沒有參演,隻是在一旁看三家的精彩拍攝,等火斧鬼領了盒飯後,蘭玉溪給她硬塞了五十塊錢,她本想著無功不受祿,但蘭玉溪卻告訴她,這錢也不是白給的,隻要她對此事守口如瓶就可以了。
她當時聽了這話,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蘭玉溪並不想讓她演電影,那為什麼還要硬拉著她?再說此事她完全可以找別人做,為什麼偏偏要選她?這實在讓人捉摸不透,直到現在她也搞不懂其中的深意。
吳警長聽聞此言,也是苦苦思索,他揣測道:“莫不是,莫不是蘭玉溪對這個角色有了新的人選,不想要你了,又怕我對此耿耿於懷,日後找她麻煩,所以才這麼做的?”
吳太太卻搖了搖頭,她覺得蘭玉溪此言此舉絕非想的那麼簡單,一定有難以察覺的深意。
吳警長再細細一想,覺得老婆言之有理,當時蘭玉溪看中他老婆時,他可是百般地不願意,陰霾都覆蓋在臉上,蘭玉溪要是沒察覺出來,那底下人幹嗎要多此一舉地幫腔?一般這種情況下,她直接拍板就行了!
難道……她是心存畏懼?因為自己是上海市警察局警長,大小也是個有權有勢的人物,更何況自己還管著一片地盤,想拿誰都是一句話的事!她女兒趙欣榮盡管也是位高權重之人,但上次他想要現場排查,不還是讓她乖乖就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