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rose心裏一驚,他該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他看不見,並且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自己是雙胞胎,所以他是不會猜得到的。
這樣一想,心裏又舒坦了點,她找了個理由說:“我姐和我姐夫有急事,所以看完我之後就回去了,不過蔣教授,我姐夫說了,國外的專家過兩天會來江城,到時候可以在這裏看你的眼睛了。“
因為現在蔣銘似乎是不太高興,所以rose沒敢叫蔣銘,而是叫回了蔣教授。
這件事她這樣說了之後,蔣銘還是沒什麼神色,要知道昨晚和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很開心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
“蔣教授,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安排就行!”
說完這句,蔣銘就沒有再說話,躺了下去,背對著rose。
rose也變得心事重重的,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了蔣銘。
她也借了手機打電話給韓香見了,問她蔣銘為什麼會這樣,韓香見告訴她,蔣銘就是這樣的人,以前帶自己課的時候,自己說自己喜怒無常,請學生自求多福。
所以根本沒必要管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因為你永遠都看不出來。
聽韓香見這樣解釋了之後,rose心裏確實輕鬆了點,可還是有點擔心。
就在這擔心中過了兩天,寧少卿說的專家終於在寧少卿的協調下,來到了這個醫院,和這個醫院的專家一起,對蔣銘的情況進行會診。
這一天,所有人都是緊張的,不知道蔣銘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rose在外麵一直等著,焦急的她走來走去。
韓香見攔住了她:“都走了多久了,你不暈哪?”
rose卻說:“姐,我想好了,要是他的眼睛一直不好的話,我願意一直陪著他,不過就是我爸媽那邊,我還沒和他們說,怕他們會反對。”
韓香見點頭,然後說:“不是怕他們會反對,而是他們一定會反對。”
“為什麼?”
“你還要問為什麼嗎?你也說了,你的養父母和喜歡你,對你和自己的孩子沒有兩樣,那麼我請問你,有哪個父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雙目失明的人。”
rose急了,說:“可是你知道的,蔣教授看不見的隻有眼睛,他的內心一直是明亮的啊,而且他的精神層次,那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一說起蔣銘,rose發現自己能說的特別多,再多的溢美之詞說他都是不過分的。
隻是她沒有說完,韓香見接過了話:“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做了他兩年的學生,又怎麼會不清楚?而且rose,你現在不要將事情想得太複雜了,我們還是期望蔣教授的眼睛能夠治好吧,這樣的話,不是所有的苦難都迎刃而解了嗎?”
“是!”rose讚同:“對,你說的太對了,我來為他祈禱,我是個無神論者,但是這一刻,我真的希望上帝能夠聽見我的禱告,還蔣教授一雙明亮的眼睛。”
一天有多長?一年有多長?一輩子又有多長?
對於現在的rose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了清晰的概念,她隻知道自己等的時間真的已經比一輩子都還要長了,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對於她來說,都是巨大的煎熬。
終於經過漫長的等到之後,醫生們出來了,蔣銘已經被送回了病房。
寧少卿和專家認識,直接問的專家:“情況怎麼樣?”
專家似乎顯得很疲憊,而且估計說的英文,怕別人不懂,就讓一個本土參與會診的醫生代為回答了。
醫生說:“我們已經做了詳細的檢查,他的情況有些特殊,腦子裏有血塊淤積,如果要消除血塊,本身會有危險,並且……”
話沒說完,rose已經等不及了,對醫生說:“醫生,你說的這些專業名詞我們是不懂的,我現在隻想知道一個結果,那就是他能不能複明。”
韓香見勸rose:“不要著急,聽醫生將話說完,你想知道肯定會告訴你的。”
rose安靜下來之後,醫生才接著說:“如果隻是血塊淤積導致失明的話,手術雖然有風險,但是還是有一定的成功性的,但是問題是,他的眼角膜本身也壞了,所以如果要複明的話,還需要合適的眼角膜。”
“如果有合適的眼角膜呢?”rose問:“是不是還是有希望的?”
醫生搖搖頭,又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但是實際上來說,拋卻手術本身的風險,眼角膜太難得了。”
“就算是有人要捐眼角膜,也還不一定適合,所以還是需要慢慢等。”
這個結果rose不能接受,她苦苦煎熬的等了這麼久,不是為了要等這個她根本就不想知道的答案的。
“不是的,醫生,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你們再想想辦法,你們都是這個專業最頂尖的人才,你們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rose有些激動的說。
醫生歎了口氣:“我理解你的心情,就像你說的,這個行業最頂尖的人才都在這了,尤其是這個國外的專家,已經是全球這方麵最好的了,他也是給出的這個解決方案。並且他說了,隻要等到了合適的眼角膜,並且家屬也同意的話,他會再過來,協助我們進行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