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涵?
她怎麼了?
突然想起她今天下午的時候告訴自己,要下雨了,說不定還要打雷呢,想想當時她的樣子,分明是期待的,並且有著隱隱的算計,所以現在真的打雷了,莫不是她又要作妖?
還沒等rose問出來蔣涵怎麼了呢,蔣銘就已經出門了,rose隻好也穿起衣服起來去看。
到了蔣涵房間的時候,隻見蔣涵穿著寬鬆的大睡衣,赤著腳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臉上也很白,這樣子,真的有點像午夜出沒的幽靈。
蔣銘正抓著她的手,和她說著一些勸解的話。
蔣涵似乎是有意不去床上,反抓住蔣銘的手,顫抖著聲音說:“哥,我從小就怕打雷,一打雷我的心髒就受不了,今晚你不要走了,就在這陪著我,好不好?”
嗬,剛才rose還看不懂,現在可算是看懂了,怪不得在那盼著打雷呢,原來是早就算好了說辭,隻要今晚蔣銘會留在這裏陪她,她就贏了,贏的徹底。
蔣銘小聲說:“我也是剛剛接到爸的電話,才知道你有心髒病,快起來,地上涼。”
原來蔣爸給蔣銘打電話,是告訴蔣銘蔣涵有心髒病。
怪不得蔣銘當時臉色很是沉重。
這時候的rose還沒有說什麼,也不清楚蔣涵是不是真的有心髒病,像她這樣的瘋子,明知道自己有心髒病,打雷天有可能會發作的情況下,還來算計,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在蔣銘抱起她,放到床上的時候,蔣涵對著rose很是得意的一笑,那樣子,哪裏是害怕,哪裏是生病?
所以她知道了,根本沒有什麼心髒病,她隻是在等打雷天,才好將這個說辭擺到台麵上來說才是,她咬著牙說了聲:“有心髒病,該去醫院才是,蔣銘又不是醫生。”
此刻的蔣涵像是一隻驚弓之鳥,瑟縮著身子躲在蔣銘的後麵,拚命的搖著頭,說:“哥,我不去醫院,我害怕外麵,我好難受,我哪裏也不去,你留下來陪我。”
蔣銘略微沉吟,對著rose說:“你回去休息……”
後麵他要說什麼,rose不知道,rose隻知道她絕望了一樣問他:“蔣銘,所以你今晚要留在這陪你的好妹妹?”
“她有心髒病,以防萬一,等她睡著了,我就回去。”
“得了吧!”rose的聲音大了點:“她有心髒病,她是在糊弄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如果真的有心髒病,如果真的害怕,她現在還能有這麼強的邏輯麼?蔣銘,你是教授啊,你的智商不低啊,為什麼你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這個妹妹騙?就在剛才,她還衝著我得意的笑,這說明什麼,說明她覺得自己的計謀得逞了,所以在我這耀武揚威呢,隻有你這個傻子才被蒙在鼓裏。”
“哥,不是的。”蔣涵也趕緊說:“就算我會騙你,爸爸也不會騙你,隻有今天晚上,你陪我,我真的怕打雷,我害怕,我害怕啊哥。”
說著蔣涵還真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顫抖著身體,那樣子真的是一個害怕到沒有辦法的小姑娘,任是誰看見了,都會心生憐憫的。
可是rose不會,和她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rose最是知道她的為人,知道她無辜的臉龐下是不斷惹禍的心。
rose坐到了床上,忍著脾氣說:“好,你不是有心髒病嗎,不是害怕嗎,我陪你,你就是要個人陪嗎,相信這個人不管是我還是你哥都是一樣的。”
蔣涵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不住的對蔣銘搖頭。
rose冷笑:“怎麼,現在承認你的目的隻是蔣銘嗎?”
“rose!”蔣銘終於開口:“你先回去。”
所以說了這麼多,蔣銘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他還是相信他這個妹妹,不相信她?
“蔣銘,我是你的妻子啊,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有最起碼的信任?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心腸歹毒之人,如果她真的可能是心髒病,打雷害怕可能複發,我不會這麼不講情義,但是她現在不是,她真的不是,不信你現在大可以離開,到了明天早上,我保證她還是生龍活虎的。”
“夠了!”蔣銘低吼:“我讓你先回去。”
他的眼眸深不見底,臉上也無神色,像是不高興,又像是不是,不看rose的眼睛,看著泰然自若,其實能看出有著很大程度的隱忍。
rose感覺自己要瘋了,指著蔣涵問蔣銘:“所以你今晚是一定要陪她了?她不是你的親妹妹,你到現在還不相信嗎?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將我至於何地?”
即使是這樣撕心裂肺的問話,也沒有得到蔣銘的回應。
看來這個男人是鐵了心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她又何必還要像個小醜一樣,在這裏竄上跳下,就讓他和他的好妹妹去生活好了。
不過她是真的不死心啊,最後還是說了句:“蔣銘,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如果你現在不跟我回去,執意要留下來陪這個女人的話,我們的婚姻,到頭了。”
等了好久好久,蔣銘都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