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件事!
不過韓香見真的很奇怪,每天都是等朱阿姨走了之後,才倒掉的,而且自認為做的很隱秘,桂珍珍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是不知道,隻是見她的肚子沒動靜,所以隻是懷疑,來套她話的?
因此在事情沒有完全的弄清楚之前,韓香見覺得自己不能貿然認下來,她說:“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每天的藥我都有喝啊,隻是我的肚子不怎麼爭氣而已。”
桂珍珍看了眼韓香見,然後聲音大了,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她說:“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騙我,你說,如果不是你每天都將藥給倒掉了,為什麼你窗台上的花盆裏的花葉子都枯了?”
韓香見窗台上放著的是蘭花,春天的時候才會開花,不過冬天的時候,葉子是綠的,不會枯萎,可是她聽了桂珍珍的話看過去的時候,發現葉子已經黃了。
怎麼自己都沒有發現?
“媽,這葉子怎麼黃了……”
韓香見越說聲音越小,因為當她還在想著什麼借口和說辭的時候,桂珍珍眼神已經看過來了,並且是不善的。
她終於不敢再說了。
桂珍珍告訴她:“起先朱阿姨來送藥的時候並沒有察覺,但是後來發現了窗台上的花盆,結合你每次剩下的湯汁,總結出來了,你每天的藥都給倒掉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韓香見真的是服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輕輕的說:“這朱阿姨難道是破案的嗎?”
也太邪乎了吧,這都能算的這麼準。
朱阿姨這時候終於在邊上開口了,她說:“少奶奶,你嫌藥苦,所以每次喝的時候,都會剩一點,但是這幾次,碗裏都是幹幹淨淨的,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但是後來我看花枯萎了,去看了一下,發現還有殘存的一點點藥渣,所以我知道你是倒掉了,這件事關係重大,所以我不敢瞞著太太,請你見諒。”
天哪,還有這說法,韓香見真的是覺得自己大意了,這些人都是火眼金睛啊,是輕易蒙混不了的,早知道自己就少倒掉一點,留那麼一點了。
見韓香見不說話了,桂珍珍繼續盤問:“你這是承認了嗎?韓香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能生孩子,我們都在幫你想辦法,我連老臉都不要了,去求李醫生,你以為我讓人家知道我兒媳婦不能生,是多麼有臉麵的事麼?我要的不多,我不需要你多麼的會人情世故,也不需要你怎樣在外麵打拚,我隻是希望你能夠調好身體,這都不行嗎?”
她的聲音大了,可能剛才寧少卿也並沒有走遠吧,這時候正好聽到這邊的動靜,就過來了。
看見桂珍真在發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本能的站在韓香見這邊,說:“媽,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外麵冬雷陣陣,真的是有些瘮人,不過桂珍珍可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她說:“少卿,你讓我對她好一點,我照做了,可是現在呢,你問問她到底都做了什麼好事。”
寧少卿看向韓香見,希望她能給一個答案,不過韓香見並沒有說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寧少卿隻好看向了朱阿姨,朱阿姨倒是沒有避諱,直接和他說了:“少爺,少奶奶將每天給她喝的藥全給倒掉了,所以太太很生氣。”
寧少卿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原來是這小事,捏了捏韓香見的手,示意她不用緊張,他和桂珍珍說:“這不是什麼大事,那些中藥,我聞著都難受,更何況是喝了,香見不願意喝,就別勉強她了吧。”
“我不勉強她,那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而且是我勉強她的嗎,她一邊忽悠我在喝,一邊轉頭就給倒掉是什麼意思?”
顯然的桂珍珍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韓香見重新回來之後,她一直都是很遷就的,這次的事情是觸了她的逆鱗了。
“那是因為怕你難過,總不能在你麵前就倒掉吧?”寧少卿還是在幫韓香見說話。
“而且!”寧少卿繼續:“中藥本來就很苦,我已經谘詢過西醫了,這種病可以用手術治療,我明天就帶香見去看看,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裏,讓你抱上孫子,好不好?”
在這之前的每一次,桂珍珍和韓香見稍微有點小摩擦的話,寧少卿隻要像這樣哄一哄就好了,可是這次桂珍珍顯然的是氣難消。
她站起來對寧少卿說:“你倒是處處為著她,我看她心思可能已經不在這個家上了,甚至都不在你身上了。”
“媽,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
“我過分?”桂珍珍聲音更大了些:“少卿,我問你,你們這幾天分居,到底是你的主意,還是她的主意?”
見寧少卿沒有立馬回答,桂珍珍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她說:“是她的主意是不是?你自己想想看,她又是要和你分房睡,又是不吃中藥,她有一點想要懷孕的樣子嗎?就這樣了,她還能是心思在這個家嗎?”
被桂珍珍這樣一提醒,寧少卿似乎也覺得很是奇怪,也看向了韓香見,希望她能給一個解釋。
韓香見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著是不是將真相說出來,但是還是忍住了,她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們說,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是想懷孕的,我是想生孩子的,我的心也在這個家,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