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禮是個什麼樣的人,寧少卿自然是清楚的,沒有的事情他也會玩個煙霧彈的。
寧少卿半笑著說:“祁總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蹊蹺,不知道我的什麼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說完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繼續說:“我知道了,你應該說的是我和章語的事情吧,這件事情我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並且媒體現在也已經完全的報道了,你還有什麼好疑惑的?”
既然寧少卿這麼苦心的瞞著,祁明禮到底還是有點不忍心完全直接的說出來,還是說的有些委婉了些:“我的助理告訴我,這兩天頻繁的有醫生出入你的住處,不知道你住的地方可是有什麼人生病了?”
問到這裏的時候,寧少卿的心裏還是咯噔一下,這兩天忙著應付媒體的事情,雖然也知道祁明禮將韓香見給接走了,但是真的沒有關注祁明禮,沒有料到他在節奏了韓香見之後,還是會對自己感興趣。
寧少卿沒有讓自己愣神太久,就說:“確實,章語這兩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你知道的,我很在乎她,所以就讓醫生來的勤快了些,有什麼問題嗎?”
“是嗎?”祁明禮算是淡淡的問:“那為什麼據我所知的是,章語就在你那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呢?”
這時候寧少卿果真是不高興了,黑著臉問祁明禮:“你調查我?”
祁明禮看著寧少卿生氣,倒是一點都不著急,隻是說:“做我們這行的,今天你調查調查我,明天我調查調查你,不是很正常的嗎?有必要大驚小怪的嗎?”
到了這個時候,寧少卿終於明白了,今天祁明禮找自己恐怕是沒那麼簡單的,不說是來者不善吧,至少是有備而來。
所以他也直接問:“你都知道了什麼?”
祁明禮這時候才像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說:“你早應該這樣問我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談話可以減少很多。”
壓根就不想和祁明禮廢話了,寧少卿不悅的回答:“廢話少說。”
“好!”祁明禮從善如流:“不說廢話,我已經去醫院查清楚了,剛才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了,什麼事情我都知道了。”
寧少卿看著祁明禮這樣,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可是按照道理來說也是不應該的,醫院應該不會隨便說出病人的情況。
像是看出了寧少卿的疑惑一樣,祁明禮告訴他:“你不用想著醫院不會告訴我真相,我如果想知道,自然會有一百個辦法。”
寧少卿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祁明禮還是沒有給他機會,自己接著說:“你設計了一個這麼大的騙局,不就是想在自己死後,韓香見能夠糊裏糊塗的,不傷心不難過,繼續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嗎?”
聽到祁明禮這麼說,寧少卿終於是相信了,他是真的知道了,所以他很是緊張的問:“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香見知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的話,恐怕來找你的就不是我了,而是她、”
祁明禮這麼說完之後,寧少卿陷入了沉默,饒是他從來沒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這個時候也稍微有些亂了方寸,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一定會好好的瞞下去,但是沒想到,還是被祁明禮發現了。
雙手抱著頭,威風凜凜的寧大總裁,這個時候也顯得相當的無助。
祁明禮沒有說話,他在等著寧少卿說,看看寧少卿在知道了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會有什麼說辭。
良久,寧少卿終於開口了,他說:“這件事雖然你已經知道了,但是我希望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一樣,我不希望再有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
祁明禮很是理性的和他說:“首先我覺得我應該謝謝你,當你知道自己不行了的時候,能將韓香見托付給我,既然能夠托付給我,說明你是信任我的,但是我不覺得你這樣做是正確的,而且這樣對於香見來說,也是不公平的。”
這個時候的寧少卿也顯得有些激動了,他說:“我和香見這麼多年,我當然知道怎麼樣對於她來說才是最好的,既然你喜歡韓香見,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你如果真的和我一樣,也希望她好的話,就應該和我一樣,守口如瓶,你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而不是在這裏見我,你見我有什麼意義嗎?”
看見寧少卿有些激動了,祁明禮能夠理解他的這種心情,但是還是不能苟同他的這種做法,他說:“別人都說我是個自以為是的人,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你比我更加的自以為是,你是香見嗎,你怎麼知道什麼樣的方式對於她老說才是最好的?我要是你,我不會瞞著她,我會讓她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相信她一定會選擇和我共度接下來很短暫的人生,這樣對於她來說,也不算是有遺憾,可是你現在這樣算什麼,你現在雖然騙過她了,但是你就能確定這一輩子她都不會知道這件事了嗎?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要她怎麼過?她會比現在痛苦千萬倍,你知道嗎?那時候你是已經不在了,你卻將所有的難題都交給活著的人了,寧少卿,你以為你很無私嗎,我真的覺得你很自私的。”
可能是這些話也像是一根根的針,刺到寧少卿心上了吧,寧少卿臉色收緊,眼神都有些猩紅:“你懂什麼?我不是沒有死過,我在韓香見的世界裏就死過一回,以前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憑什麼按照自己的認為來說我?死過一回的我,難道還要死第二回?已經讓她傷心過一次,難不成還要傷心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