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rose竟然來這麼一句,韓香見真的是蒙了,她打了rose一下,然後說:“我說你這個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好歹?你要不是我親妹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不管你了?”
真的是白費口舌,這要不是真的妹妹,韓香見真的就不管了,簡直就是費力不討好的事。
這時候rose才搖晃著韓香見說:“你看看你,一點都不能開玩笑,我是說著玩的,你難道聽不出來嗎?你是我的姐姐,說的話自然是對的,我當然會慎重考慮的,你就放心吧。”
這時候韓香見才破涕為笑,總算是沒有白費她的一片苦心。
rose擺擺手說:“哎呀,一回來就說我的事情,現在我的事情可以說完了吧,你快說說你的事情,你和寧少卿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韓香見就疑惑了,所有的事情都是rose告訴自己的,怎麼現在還來問自己?
她說:“不是你讓寧少卿去檢查的?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你先知道的?你現在還來問我幹什麼?”
rose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對對,我都差點忘了,要說著寧少卿的速度真的是可以啊,我還以為他來不及了,你真的要和祁明禮訂婚了呢。”
“你前些天不是還勸我來著,說祁明禮其實也還是很不錯的,怎麼現在又改了口風了?”
rose的聲音也大了點,她說:“韓香見,你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地,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還要曲解?如果寧少卿真的負了你,祁明禮自然是個很好的選擇,但是如果寧少卿真的是有苦衷的,肯定要酌情考慮的,你要是這樣的說的,我現在還支持你和祁明禮在一起,你願意嗎?”
“剛才還說我,你現在激動什麼,我也是和你開玩笑的不成?”
“你討厭,你是姐姐,你得讓著我。”rose開始撒嬌了。
“你拉到吧,我比你大一秒?你也好意思讓我讓著你?”
兩個人開始了口水仗,雖然是在對罵,但是真的覺得這樣的日子是失而複得的,都倍感珍惜。
在另一邊,陽光房裏,寧少卿泡了上好的紅茶,和蔣銘一邊品茶,一邊聊著家長裏短。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節哀順變。”是寧少卿先說的。
蔣銘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回應寧少卿:“我也沒想到,蔣涵的病和你還能牽扯到這麼多。”
寧少卿點頭:“還好你善於觀察,否則香見大概已經和祁明禮訂婚了。”
“下次如果再遇到這種事,你要是還會拋棄她的話,我大概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不會告訴你了。”
對於這件事,蔣銘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裏其實對於寧少卿這樣的做法很鄙視的,看起來貌似很男人,但其實他覺得這樣做,不是在保護韓香見,是在傷害韓香見,分明就是以保護為名的傷害。
對於這件事,寧少卿始終覺得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他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對於蔣銘說的,他也能理解,隻是隔岸觀火和身臨其境從來都是截然不同的心態。
他說:“你現在當然可以這樣說我,但是如果事情是在你身上,你就不一樣了,就像當初你眼睛看不見,你還不是想著要將rose趕走,而不是想著要賴著她,不是嗎?”
這都是好久遠的事情了,現在被寧少卿提起來,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蔣銘仔細的想想,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所以人哪,不在別人的角度,永遠沒辦法明白別人真正的想法。
見他不說話了,寧少卿也自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他問蔣銘:“這次看你,情緒似乎不太對,和rose怎麼樣了?”
雖然蔣銘平時一貫是不太多話的,但是寧少卿還是看的出來,他今天的情緒確實是有些不太正常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悲傷。
見寧少卿自己問出來了,蔣銘也沒有隱瞞了,苦笑了聲,說:“說實在的,我也實在是沒人說了,我現在心裏確實比較苦悶。”
蔣銘剛說完,寧少卿就接著說:“我能猜到,首先你妹妹去世了,不管她曾經做錯了什麼,你們都是一起長大的,你很舍不得。再次,你妹妹已經去世了,你父母那邊肯定也難過,所以你想回去陪著他們,但是rose肯定是不喜歡去北城的,所以你很苦悶,很糾結。”
蔣銘看著寧少卿,這個人不得不讓人佩服,就這麼隨便的看他幾眼,就能知道他心中所想,並且說的是恰到好處。
既然都已經被他說中了,自己也沒什麼好爭辯的。
寧少卿繼續說:“其實這件事,你可以和rose好好商量的,你現在隻是本能的以為她不會答應,所以才自己一直憋著,但是如果你真的和她說了,她也許不會不同意呢?”
蔣銘搖搖頭:“你還是不夠了解她,她不喜歡北城,她肯定不會願意去的。”
“她不喜歡北城,但是她喜歡你啊,因為一個人才會戀上一座城,你問都沒有問她,怎麼就知道她不肯跟你一起呢?你難道就這樣一直憋著?憋著你自己不好受,帶給rose的體驗也不好,還以為你整天跟著她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