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姐,不是我不願意去看他,而是一個人如果對生活絕望的話,別人是沒有辦法的,這樣的經曆我是有過的。除非自己調整情緒,調整心態,慢慢的走出來,別無他法。況且我覺得,祁明禮現在的人生應該是春風得意才對,短短的幾年,就將銘裏集團推向了世界,他實在是沒有對人生絕望的理由。如果有,我隻能認為他的日子還是太安逸了,如果不是太安逸的話,我想他應該沒有時間來絕望。”
昨天晚上去見過祁明禮之後,書妍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狀態,而且還喝酒了,頭疼得厲害。她覺得祁明禮可能就是自己生命裏的劫數,每見一次,都要消耗一點自己的運氣和勇氣。所以書妍想,如果自己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平平靜靜地過日子,恐怕就隻能不去見祁明禮。
作為女人,韓香見是能夠理解書妍的心情的,畢竟被傷過,就很難再跨出那一步的。
但是今天晚上祁明禮的情況也確實是比較嚴重,否則韓香見也不會和寧少卿都親自過來。她對書言說道:“書妍,我還是那句話,我隻是來將事情都告訴你,至於你自己會怎麼選擇,我不幹預。現在的情況是,祁明禮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他似乎是有胃病,喝多了酒就痛到胃痙攣。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今天給他打電話,想問他其他的事情,所以我和少卿就過來了,想送他去醫院。這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固執的很,不願意去醫院,說是寧願死在家裏。我真的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能讓他醉成這樣,並且不願意去醫院的,我想也隻能是和你有關了。
“如果這裏是江城,我並不擔心,因為他有一堆的朋友,還有助理、秘書等等,他們必定不會看著祁明禮這樣作踐自己。但是這裏是濱城,除了我們,他幾乎沒有認識的人在這邊,我真的害怕,如果一直這樣拖下去的話,會出現什麼問題。我和少卿都勸過了,沒用的,我想如果還能有一個人讓他聽話的話,也隻能是你了。因此我才過來將這些情況告訴你。”
“他胃病又犯了?”書妍問道。
書妍問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還是很緊張的,所以問了一句之後就趕緊收口了。
祁明禮有比較嚴重的胃病,書妍是知道的,當年也因為胃病去過醫院的。
可是祁明禮為什麼要這樣,明明知道自己有病,還把自己往死裏整,他這樣做出深情的樣子給誰看呢?如果他真的那麼深情的話,她和祁明禮之間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是的。”韓香見回答道:“他現在正在家裏的床上躺著,臉色蒼白,你或許可以去看一下。即使是普通朋友,這個時候也是可以關心一下的。如果連你讓他去醫院,他都不屑一顧的話,那我們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韓姐,說實話,我今天身體也很不舒服,我也想早點休息,所以我真的去看不了他了。”
見書妍說得這樣堅定,韓香見覺得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說了祁明禮家的地址,然後告訴舒顏:“反正都在一個小區,並且是在一個單元裏,我把地址告訴你。如果你覺得還是有必要去看看的話,隨時都可以去,我和少卿就在樓下的酒店,萬一你去看了有什麼事情,一個人弄不過來的話,也可以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隨時可以上來。”
書妍點了點頭,見韓香見要走,就問道:“韓姐,好不容易來一趟,不進來坐坐嗎?”這兩天公司的事情稍微有點忙,等到周末的時候我帶你和寧總在濱城周邊逛逛。”
韓香見搖頭道:“不了,已經很晚了,我和少卿也要回去休息了。既然你身體不舒服,也早點歇著吧。”
兩個人散了之後,韓香見就回到了祁明禮的家裏。
寧少卿還在沙發上坐著,見韓香見回來了,並且隻是一個人,他稍微皺了皺眉,問道:“書妍沒有跟著來嗎?”
韓香見搖了搖頭,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和她說過了,可是書妍還是不願意過來。”
聽到這樣的話,寧少卿有些發愁,就問韓香見:“那我們是要一直陪在這,還是找個人過來照顧?”
原本他是想著書妍應該是可以過來的。書妍來了之後,他和韓香見就可以離開了,但是現在書妍沒有過來,總不能真的將祁明禮丟在這,什麼都不管,任其自生自滅。
韓香見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如果現在祁明禮是完全昏迷的狀態,那事情倒好辦了,直接打個120,就能將他送到醫院去。
可是偏偏現在祁明禮雖然情況很不好,可人還是清醒的,當你提出要給他送到醫院,或者試圖將他拉起來帶到醫院的時候,他就會拚命的反抗,饒是韓香見和寧少卿兩個人也沒有辦法將他製服,因為他畢竟現在正生著病,總不能傷著他。
不過,韓香見又仔細認真的想了想,最後果斷的對寧少卿說道:“我們去下麵吧。”
“就這麼下去了,不管祁明禮了?”
寧少卿當然是有疑惑的,不過韓香見也不等他疑惑,拉著他就往下麵走,並且在出門的時候,還關上了燈。
寧少卿還是指著房間內說:“香見,我們就這樣走了,真的不好吧?祁明禮現在正生了病呢,如果我們不管他,他真的危險了怎麼辦?”
韓香見還是拉著他往電梯裏走,一邊走一邊說:“我自然是有我的用意。快點走,別廢話了。”
到了下麵的時候,韓香見和寧少卿坐到了車裏,將車開到了單元樓下,韓香健坐在裏麵,一直看著祁明禮家的窗戶。
饒是寧少卿也不是個笨蛋,此時此刻也真的不知道韓香見到底想做什麼。
知道寧少卿實在是好奇,韓香見就問他:“剛剛我們下樓的時候是關了燈的,你覺得祁明禮會自己起來打開燈嗎?”
“不會。他現在那個樣子,連醫院都懶得去,除非是起來上廁所。不過我感覺他就算是上廁所,也不願意開燈的。他寧願將自己丟在黑暗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