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妍想攔著的,但是祁明禮根本就不要人攔,就是一杯接著一杯喝。
當他再一次想喝的時候,書妍拚死攔住了,然後說:“就算你要喝,也喝的差不多了,你現在是真的不能喝了。”
書妍都能夠想象,如果要是再喝的話,今天晚上必然的結果就是一定又會去醫院。
祁明禮雖然是放下了酒杯,但是看著書妍的眼睛有些迷離,語調也異常的傷感,他說:“書妍,你不讓我喝,這是幹嘛呢?雖然我也已經喝了一些了,但是我腦子還是清醒的呀,我今天晚上就是想醉,我不想這麼清醒。因為太過清醒,會讓我覺得痛苦。我隻是想,擁有一個不痛苦的晚上,我這點要求難道高嗎?”
書妍回答祁明禮:“我覺得如果有事情的話就解決事情,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酒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再說了,你的身體醫生也說過是不能喝酒的。以前你是一個人,我管不著,我也沒有資格去管,但是現在既然我們在一起,我覺得你不能這麼自私,就算是不為了自己著想,也要為了我著想。剛才你還跟我求婚,也就是說我們之後是要走進婚姻的殿堂的。你如果這樣自己作踐壞了,我怎麼辦?如果你真的愛我,現在就應該為了我好好的保重自己,因為隻有你是好好的,才能保護我,我才有依靠。”
書妍覺得自己跟祁明禮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他還不能明白的話,隻能說明,祁明禮對於婚姻,對於家庭的責任感還是不甚清晰的。
聽完書妍的話之後,祁明禮說:“我也想,自從決定跟你在一起之後,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能夠活得久一點,能夠陪伴著你長一點。但是你說遇到問題解決問題,我在解決啊。我向你求婚,我一次一次的暗示你,我想跟你結婚,可是你都視而不見。書妍我跟你說,今天晚上也就是喝了點酒,我才敢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平時的話我都是壓抑在心裏的,壓抑的久了,我覺得自己真的好難過。其實我不怪你,真的,我知道你之前那樣的家庭環境,你對婚姻有著恐懼。我也願意花耐心去等你,但是我自己的憂愁你就讓我自己去消解,我喝點酒沒什麼的。”
說完之後,祁明禮又想奪過書妍手裏的酒杯繼續喝,書妍霸著酒杯不給他,而是反問祁明禮:“好歹你也是江城叱吒風雲的人物,多少名媛淑女,隻為了得到你一眼青睞,就趨之若鶩。你應該是那種意氣風發的人,為什麼現在就因為沒有答應你的求婚,你就要這樣頹廢。如果你這個樣子讓別人看見了,他們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崇拜的偶像其實也不過爾爾?”
祁明禮說:“別人怎麼想,我一點都不在乎。我現在隻知道我自己很難過,很難過。借著酒勁兒,我什麼也不怕,說出來我也不怕你笑話。就是因為你總是不願意正麵回答我求婚的問題,所以我覺得生活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因此你說,我害怕喝酒嗎?如果真的就這樣喝過去了,我怎麼覺得反而是解脫了呢?”
他說的時候樣子特別的悲傷,這個樣子的祁明禮,書妍似乎印象中真的不多見,而祁明禮確實也已經按照韓香見說的,將自己的表演天分發揮到了極致。這個苦肉計連他自己都快要裝不下去了,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夠打動書妍,如果說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功虧一簣的話,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看到祁明禮這樣,書妍心裏也不是完全沒有觸動的,本來就是有感情的,現在又加上這樣的渲染,她自己也完全的壓抑不住了。直接將酒杯摔在了地上,然後說:“你喝什麼?不就是因為沒有答應你的求婚嗎,我現在答應你,你把戒指給我。”
聽到書妍這樣說,祁明禮像是懷疑自己的耳朵一樣,看著書妍有些不確定地問:“書……書妍,你剛才說什麼?”
書妍將剛才的話確定了一遍:“我說你不是向我求婚嗎,現在我答應你的求婚,請你把準備給我的戒指給我,難道說這個求婚還是有時效性的,我現在答應還不作數了嗎?”
這個時候確定自己聽的是沒有錯誤的,祁明禮趕緊將塞在袋子裏麵的戒指拿出來,然後說:“不,當然是沒有時效性的。你什麼時候答應我就什麼時候給你帶上,現在你確定答應我的求婚了嗎,如果確定的話,我現在就將戒指戴在你的手上,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們也要趕緊籌辦婚禮的事情了。”
祁明禮知道求婚隻是第一步,最終是要結婚的,所以今天晚上趁著這個氣氛將所有的全部都搞定,讓書妍直接答應結婚的事情,這樣的話,到時候他就不用再費盡心思的想著怎麼樣讓書妍答應自己結婚了。
不過書妍卻說:“我答應你是可以,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從今以後都不能再喝酒了。因為從今以後你就不是一個人了,你必須聽我的話,好好保重自己,這樣我們才能夠走的長遠,要不然的話,我跟你說,你要是喝酒有了個什麼三長兩短,不要想著我會為了你守節,為了你守寡,我才不會呢,我不是那樣的人,你今天死了,我明天就去再去找一個,我給你氣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