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寒沉默著聽了很久,在肮髒淩亂的議論聲中宛如一道清流,他淡淡一聲微不可尋的歎,將喬子衿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那位記者問上癮,沒有察覺到江淩寒已沉入深穀的臉色,隻一個勁地逼問:“喬小姐,您倒是給大眾女網友一句肯定回答啊,畢竟你那麼神通廣大,一下搶走她們兩個夢中情人呢……”
他話音未落時,忽感到一陣淩厲遒勁的風從耳邊刮過,隨即腹部挨了重重的一腳,那一下次不及防,幾乎快把他的胃液都給踢出來!
眾人驚呆,一瞬間鴉雀無聲。
旁邊的盧七月一下誇張地捂住嘴巴,她也是萬萬沒想到,江淩寒為了喬子衿竟然動手打人。
且江淩寒可是在部隊裏訓練過的,那腿腳功夫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這一腳下去,五髒六腑得傷到好幾寸吧。
喬子衿也呆滯了。
她愣愣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他臉龐如遠山淡泊漠然,仍緊緊牽著自己的手。
那一腳下去幹脆利落,直接把記者踹趴在地上,吐了一地。
誰也沒能想到,這向來以矜貴高冷自居的江總,竟然會一腳踹翻了記者。
江淩寒眸光漆黑深晦,踩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前,一腳狠狠踢碎了掉在地上的攝像機,走到記者麵前。
那記者被他踢得半死不活,滿臉是血,才狼狽地喘上幾口氣,胸口突然壓上男人的皮鞋!
他驚恐地睜圓眼睛,滿臉寫著求饒,想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拚命用手去掰男人的腳。
眼看江總要把人踩得奄奄一息,旁邊圍觀的想勸又不敢去勸,生怕自己也跟著牽連。
喬子衿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她是第一次看他發那麼大的火。
他生起氣來不同於常人那樣大發雷霆,臉龐表現得愈發淡薄清漠,他內心的火氣就多大,就像此刻,一股劇烈而恐怖的氣場環繞以他周身為中心徐徐展開。
男人微微俯身,漆黑的目光恐怖至極,讓那記者嚇得想張嘴尖叫。
他輕慢地一笑,仿佛享受著捕獵者折磨獵物的快感,鞋尖抵了抵他的下巴,諷笑:“想知道怎麼跟我和陸沉發生關係,直接來問我不好麼,興許你還不用吃這一腳。”
“我錯了江總,我錯了……”那記者嚇得渾身發抖,像孫子一樣流著眼淚求饒。
男人鞋尖力道猛地一壓,狠狠問:“錯在哪?”
那四十好幾的大老爺們,真實感覺到死神的存在,哭哭啼啼說:“錯在我不……不應該對喬小姐問那些問題,我嘴賤,我的錯!”
“報道應該怎麼寫?”
那男的急中生智,立刻回答:“寫……寫今天宴會進行得很順利,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江淩寒眉間的戾氣才收了些,他攥著喬子衿的手微有鬆弛,鞋尖還未離開那男人的胸膛一寸。
他字句冰冷地說:“我記住你的臉了,如若明天讓我看到新聞上的內容有出處,可就不是這一腳那麼簡單了。”
那記者心裏“咯噔”地跳了跳,嚇得連連點頭,他現在哪還管什麼業績了,隻想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