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傲京心裏有氣,自然不會給他好臉,秦亦也不惱,隻當什麼都沒發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屋子人全都繃著臉,氣氛緊張凝肅,淩烈銳利的目光不時掃過淩傲京,盛怒之餘更是鬱氣,這兒子越來越不聽訓!
阮峪山自進來雖然沒有說過話,但神色比淩烈的好不到哪,若不是秦亦在,他也不會好好的坐在這兒聽他們說。
阮閔與付宇年輕,已經是很克製的沒有鬧大,這時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年輕人的火氣也越來越盛。
幸好很快,紀晴聿和蘇錦就來了,見到這滿屋子人,也愣了一瞬,這是怎麼了?
紀晴聿第一個反應過來,笑著進來:“淩伯伯,今天人這麼齊?”
現在這個點,不說晚,但也不早,紀晴聿與蘇錦接到淩家老爺子有請,去的還是東墅別院,一時間有些莫名,但既然是淩老爺子開口,他們也不敢耽擱,緊接著就過來了。
淩烈鼻子哼一聲,抬眼起來瞪他倆:“你們給我老實說,把阮家的小女兒藏在哪裏?”
紀晴聿哎喲一聲,立刻掃了一眼淩傲京,又看到客廳裏坐著的阮家等人,回道:“淩伯伯,什麼阮家的小女兒?”
“你們別給我裝!”淩烈怒道,拐杖在茶幾上敲得框框響,就差砸了:“現在人家還等著把人接回去訂婚,速度給我交出來!”
淩傲京嗤笑:“爸,我說人沒有就是沒有,你把我們三家挖個底朝天,也不會有結果。”
“閉嘴!”淩烈罵道,一雙眼睛瞪的溜圓,“人交不出來,你們一個二個都不許走!”
“……”
兄弟仨互視一眼,全都不說話。
氣氛又陷入冷凝,比以前更甚,阮家要不到人,臉色全繃成怒目羅漢,這一僵持,時間到了晚上十點。
付宇突然刷的站起,雙拳緊攥,惡狠狠的盯了一眼淩傲京,說道:“我去報警。”
今天找不出人來,他跟淩傲京沒完!
一個晚上都沒有說話的阮峪山此時輕咳了一聲,從沙發裏站起來,說道:“既然淩少這裏沒人,那我們便不打擾了,但武途是嫌疑人,我們得帶走。”
武途一聽,立刻求救的看向淩傲京。
淩傲京冷覷一眼,道:“阮伯父,方才武途說得很清楚,他沒人。”
阮閔怒道:“有沒有人,去警察局再給我交代!”
淩傲京謔的站起,目光已冷。
眼看又要吵起來,秦亦輕咳了聲,客廳裏頓時全都噤聲,目光都往他看去。
秦亦也站起,淡淡說道:“武途說沒人,我們耗在這裏估計也得不到什麼結果。”秦亦轉頭,對阮峪山道:“這樣吧,阮叔,這事我來處理,不出三天,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阮峪山本就憋了一晚上的氣,秦亦是柏庭的當家人,又是淩烈的兒子,就算他再生氣,也得顧著少當家的顏麵,所以即使阮峪山委屈,卻還說不得什麼,此時秦亦都親自開口了,他也隻好順著台階下了:“那麻煩少當家了。”
付宇還是不服,想再開口,阮閔拉了他一把,暗示他先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