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一秒，柳念念劃過去。
翻來覆去，柳念念最後深吸口氣，顫著指尖撥通成靜的號碼。
她向成靜說清事情原委。成靜有些為難：“念念，這個難度有點大，快百萬不是小數目，這個我做不了主。”
“我知道，成經理，我真的事出突然，我一定會在喜緣工作，直到我預支的工資還清為止。”
“念念，這公司不是我開的，我答應你沒有用，你知道吧？”員工預支上百萬的工資，不管這員工多出色，也不會有公司願意承擔這風險的。
柳念念咬唇，“成經理，你幫我試試好嗎？”
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成靜歎口氣，“我幫你提交申請，看看吧，但成不成，我不保證。”
“謝謝成經理！”
掛了電話，柳念念癱在地上，想著明天就有好幾筆債務要還，一時間上哪找那麼多錢去？
卡裏那十幾萬，是自己工作這麼多年的積蓄，好不容易攢了一點，馬上就可以買房了，可是現在……
柳念念咬咬牙，拿上自己的車鑰匙。
連夜去把自己的車賣了，拿了錢，去和奢侈品店的負責人說明原委，請對方寬限幾天。
幸好負責人信得過她，給她一點時間。
處理完已經深夜十點，柳念念走在街上，夜裏風涼，她隻穿了單薄的白色連衣裙，絲絲涼意滲到骨子裏。
有野貓在路邊翻垃圾桶，柳念念停下來，怔怔看著。
野貓察覺了她的目光，警覺的盯著，見她沒有什麼惡意，向她喵了一聲，走來蹭她的裙擺。
柳念念蹲下來，摸了摸它的腦袋。
別看她表麵光鮮亮麗，其實和這路上的野貓沒什麼區別。
野貓蹭了蹭，見沒有吃的，搖搖尾巴跑了。
柳念念蹲在地上，發呆。
感覺又回到了那段身無分文的日子，一朝之間失去所有。
不遠處，有輛轎車停著，車燈閃爍。
魏越剛從4S店出來，便看見柳念念蹲在路邊，神情頹喪。
他眯了眯眸，柳念念深夜逗留在這裏幹什麼？
魏越正想下車，柳念念卻起身，走了。
他動作輕頓，目送柳念念背影消失。
……
成靜幫她把預支工資的申請提交上去了，財務想也不想打了回來，“腦子有坑不是？預支九十萬工資？誰知道她會不會卷款逃路啊？”
成靜也愛莫能助：“念念，你這數目是有點大了。”
“成經理，我現在底薪加獎金，一個月也有兩萬多，一年就20萬，不用五年我就還清了，可能還會更快。”
“這不是多少年的問題，是數目大知道嗎？你在公司一沒股份，二沒有技術簽約，這個是行不通的。”
“成經理……”
“這樣吧念念，你直接去和魏總說。”成靜直接攆柳念念，“你最近不是和魏總走得挺近？如果魏總高興，他說不定就同意了。”
柳念念頓住，不言語。
魏越是有錢，但也不會平白無故借她錢。
成靜傾過身子：“魏總對你挺上心的，你有困難，他不會不幫你。”
“……”柳念念轉身走，“謝謝成經理。”
成經理搖搖頭，真不上道。
柳念念眉頭緊蹙，站在辦公室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