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還做了個夢,夢見魏越回龍嶺了。
魏越看得好笑,伸手捏她臉蛋:“一會不見,就想我?”
“不是。”柳念念搓搓臉,想他,他也真夠大臉。“我是等你。”
她清醒了些,想起自己有話問他:“你,你怎麼知道我和程小緋在那裏?”
“查到你報警了。”
“哦……你和盛東什麼關係?”
“你說哪方麵。”
柳念念一愣,他這話說的,好像不止一方麵。“哪個方麵都行。”
“想好拿什麼消息和我換了。”
“……”柳念念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之前他說,秘密一個換一個。
還真是不肯吃一點虧的商人。
柳念念撇嘴:“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難道你們在策謀什麼勾當。”
“誒,商業機密不是隨便能說的。”
他的警惕心可真一點不鬆。
“行吧。”柳念念伸伸懶腰:“今天謝謝魏大少爺的救命之恩,我決定,明天回龍嶺,不給您添麻煩了。”
“嗯。”
柳念念拍拍手,準備起來。
魏越忽然拉住,她一個不防,跌坐下來。
他的大掌握住柳念念的腳腕,柳念念下意識一蹬:“你……啊!”
腳掌突然傳來劇痛,往回縮,卻被魏越按住。
“你、你做什麼!”柳念念吸了口涼氣。
“不擦點藥,好得了?”
她定睛一看,發現自己腳上劃了好些個傷口,他按著的地方已經瘀了。
她這才想起,當時天黑,在樹林摔了一跤,當時沒注意,現在才感覺疼。
“啊!你、你輕點!”
他按得用力,疼得柳念念淚花都出來了。
“疼麼?疼就對了,這樣才讓你記住今天的莽撞。”
柳念念都要哭了,“輕輕點!”人家都這麼慘了,還傷口上撒鹽。
他果然放輕了些。
指腹的溫度從腳上傳來,他低著頭,傾側的麵容棱角分明,鼻梁挺如青鬆,微抿薄唇看不出笑意,眉眼輕垂,平和沉穩。
柳念念突然把腳縮回來。
“我自己來就好。”她感覺有點過界了。
從小沒人這麼對過她,磕磕碰碰很正常,她通常自己就能搞定。
過去從來不覺有什麼不妥,今天驀的,心頭湧起異樣的感覺,讓她不自在。“小傷,用不著魏總牽記……哎喲!”
他找死啊!又這麼用力!
“自己揉能好?這點力道就受不了,準備瘸十天半個月吧。”
“要你管。”柳念念小聲嘟囔。但魏越不放,她也隻能乖乖坐著。
他的力道輕重緩急,腳腕果然舒服了些,給足部按傷這種事,他好像很在行。
“你對這個……很懂嘛。”柳念念道。
“小時候我媽勞累,我就學了兩手。”
“哦……”難怪這麼熟練,“我還以為你經常給女朋友這麼幹。”
柳念念雙手交叉,頂在下巴。
“沒那個閑情逸致。”
也是,魏越忙得很,哪有時間討好女人。別的女人給他按才差不多。
小菊按照魏越的吩咐,拿跌打油進來,看見魏越給柳念念按揉,下巴差點掉了,嫉恨的瞥了柳念念一眼:“孫少爺,藥油拿來了。”
“嗯。”
小菊清了清嗓子:“夫人說,孫少爺好久沒有給她揉肩膀了,這兩天還念叨肩疼,您要是有空,多去陪陪夫人吧。”
“嗯。出去吧。”
小菊咬咬唇,甩手走了。
柳念念抿唇輕笑,傻子都看得出來魏家的人不喜歡她。
她弓腰,笑眼彎彎的看著:“哎,你爸媽都不喜歡我哎,到時候你怎麼收場。”
“是他們結婚麼?”油在他掌心搓開,然後按著*,熱熱的很舒服。
“嗨。”真夠任性的,“我要是你啊,我也會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才不會自己瞎折騰。”
“那要是你,父母逼你嫁給不喜歡的男人,你也會言聽計從,因為所謂的門當戶對?”
柳念念一僵。
他的力道忽然變重,柳念念疼得皺眉。
“聽說陸容兒當年被包辦婚姻,也是寧死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