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很燥熱……

意識,一片模糊……

顧言希費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頭頂的燈光一圈一圈的暈染開來,如同一朵炫麗的花,晃得她心煩意亂。

這裏……是天堂嗎?

“哢噠……”

開門的聲音在耳邊被肆意放大,她微仰起頭朝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肥頭大耳、氣質猥瑣的男人正在向她靠近。

男人渾身赤條,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渾圓的啤酒肚堪比十月懷胎的婦人。

“寶貝兒,你可真美啊。”男人淫蕩的笑著,醜陋的身體慢慢爬上潔白的床,粗糙的大手探上顧言希纖細的腰。

男人大手所到之處皆引起一股顫栗,顧言希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藥。憑著最後一絲清明,她極力忍著身體上的異樣,對男人道:“滾。”

無奈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說出的話也是軟綿綿的。

心下不禁疑惑,自己不是死了嗎?可此刻卻出現在陌生的酒店裏,還被下了藥。

怎麼回事?

“寶貝,隻要你乖乖的,爺我會好好疼你的。”男人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說著噘著嘴就要湊近顧言希的臉蛋。

臭烘烘的嘴在一步一步的靠近,顧言希竭力推脫著,餘光瞥向一旁床頭櫃上的花瓶。

她的手足夠長,能夠著。

下一秒,“嘭……”的一聲,男人的後腦勺流下殷紅的血。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倏的停下動作,繼而反應遲鈍的摸上自己的後腦勺,在看到一手的血時露出了驚嚇的表情,喊到:“血……是血!”然後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顧言希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暈血,怔楞一秒後她趕緊爬下床,踉蹌著腳步往門口方向跑去,心裏暗自慶幸。

空曠的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她不知道出口在哪,隻能隨便選擇一個方向。

走廊裏鋪著地毯,她虛晃的腳步踩在上麵猶如踩著棉花糖一般,頭腦昏沉,身體燥熱,整個人仿佛處在滾燙的岩漿中。

慌亂間,她撞上一個堅硬的物體。

巨大的衝擊力讓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疼的她沁出了淚花,她迷蒙抬頭,瞧見一張精致貴氣的臉。

僅僅是一張臉,便讓她體內的燥熱更上了一層樓。

本能的,她站起身,雙臂環上男人的肩膀,紅暈的臉頰微動,笑著道:“我好熱啊……”

整個人如同暗夜中走出來的妖精。

男人卻不為所動,隻是沉聲道:“紀小小。”

紀小小是誰?顧言希疑惑,可現下她隻想解決身體上的問題,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再合適不過,所以,管她紀小小是誰。

這麼想著,她微微傾身,湊近男人的唇,吐氣如蘭。

瞧著她這幅模樣,男人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在顧言希吻上他的前一秒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大步流星的走進不遠處的電梯。

“你幹什麼!”顧言希有些驚慌失措。

男人依舊不說話,沉默的走出電梯,離開酒店,將顧言希塞進車裏,吩咐司機開車,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到了這一刻,顧言希才真正的開始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