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森坐在真皮沙發上,麵色冷峻,眸中散發著駭人的殺意,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雄獅,渾身上下籠罩著危險氣息。
屋子裏的人誰也不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
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實木辦公桌,一下一下,如同敲擊在他們的心上。
這次是他們辦事不利,居然沒有發現有人混入了酒吧服務員中,偷偷埋伏在酒吧。
對方出手極其迅速,一看就是受到過專業訓練的。他們事先偷偷在酒吧的包房中埋伏著,造成慌亂,然後趁機出手,對方的目標非常明顯,就是裴懷森。
墨亦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裴懷森,他沒有受傷,但臉色卻非常難看。
他知道原因,因為顧言希在那天忽然失蹤了。
裴懷森多年早已樹敵無數,對這種事情反應非常快,一發現情況不對,立刻就殺出一條血路。
他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結束了,隻要事後查一下是什麼人動的手,再慢慢收拾他們就行了。但沒想到他當晚回到裴宅的時候卻發現顧言希沒有回來,他原本以為是她玩瘋了,一時忘了回來。
他沒有想過她會出事,他們當時不在一起,而且那些人也是衝著自己來的,她應該早就在當時發生混亂的時候隨著人群離開了。
當時針走到十二的時候,他才知道,她肯定出事了。
該死。
一腳踢翻麵前的椅子,裴懷森掏出電話,打電話把墨亦等一眾人叫了過來。
墨亦等一眾人皆是臉上掛著彩,手上,胳膊上纏著紗布,半夜忽然被叫過來,卻沒有半分不悅神色。
“查出來了嗎?”
裴懷森麵無表情,一雙眼睛亮的如同叢林裏的狼。
“還……還沒有……”
裴懷森的眼皮向上一抬,墨亦額頭已經沁了汗。
“那家酒吧我是交給你的。”裴懷森的聲音輕輕的,沒有任何起伏,但卻比怒吼還有嚇人。
墨亦跪在地上,低下頭,“都是屬下辦事不利,願受任何責罰。”
“責罰?”裴懷森好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詞語,冷冷笑了一下。
墨亦一動不敢動,“紀小姐被這群人綁走,都是因為屬下的失誤,屬下死不足惜。隻是……隻是希望少爺能給屬下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屬下一定能將紀小姐安然無恙的送回來的。”
“二十四小時。”
“是。”
裴懷森當夜一夜未眠,他發動了所有的力量查找顧言希的下落,但是這一個大活人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他差遣出去了,依舊毫無消息。
焦躁,不安,這些原本從不屬於他的詞語,現在他徹底的體會到了。
“可惡!”
桌子被掀翻,一隻上等的青花瓷瓶,價值不菲的筆洗,皆摔的粉碎。
他不該掉以輕心的,他居然讓人把顧言希抓走了。早知道就應該把她關在裴宅裏,哪怕她再恨自己。
這個丫頭現在已經很害怕,也許那些人會虐待她。一想到這些,裴懷森的拳頭的緊握,狠狠砸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