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顧言希把盒子放回桌子上,態度非常堅決。

她不是被有錢人豢養的金絲雀,不需要用珠寶奢侈品去供養。她有自己的能力,想要什麼都會靠自己去爭取。

麵前的男人抬頭看了看她,用命令的口氣說:“戴上。”

“我不要。”顧言希固執的說道。

“戴上。”

裴懷森的語氣容不得一點商量的餘地,完全是在下達命令,這讓她很不舒服。

“你不聽話,就不要去上班了。”裴懷森淡淡道。

“戴項鏈和上班有什麼關係。”顧言希急道:“你不能總拿這個要挾我。不聽話就不許去上班,不戴項鏈就不許去上班,你這樣蠻不講理,就是一個專製的暴君!”

情急之下說完,她忽然發現裴懷森麵色冷的可怕,眸中波雲詭譎,周身的殺氣幾乎壓的她喘不過來氣。

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而自己卻被他的氣場震懾的腳像生了根似得,動彈不得。

一隻手蠻橫的捏住自己的下巴,那雙眸子冷冷看著自己,道:“沒錯,我就是暴君。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任何命令你都必須照辦,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隻手捏的自己下巴生疼,眼淚花都快出來。

裴懷森鬆開手,轉身把項鏈遞給顧言希。

“戴上。”

拿著項鏈,回到臥室,顧言希把這條多少女人夢寐以求價值連城的項鏈摔到了地上。好在臥室的地上鋪著厚厚的手織地毯才沒有摔壞,但項鏈盒子被這一摔給摔開了,項鏈掉了出來。

沒有理會項鏈,氣鼓鼓的坐在床上,看著那個男人一直睡覺用枕頭,越想越氣。拿起枕頭就是幾拳,此時枕頭化身為那位暴君,受著她無情的發泄。

“笨蛋笨蛋笨蛋!”她把枕頭想象成裴懷森一邊捶打著枕頭一邊喊著。有時還抓住枕頭的兩個角,摔來摔去。

自己居然之前還為那種人擔心,為那種人掉眼淚,真是想想就可笑。那個人就是個專製霸道的暴君,在他心裏自己就是她圈養的貓貓狗狗,高興了順順毛,不高心了打一下。

咬著枕頭恨恨的想著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自己好歹有是個顧家大小姐,今天卻淪落到這種地步,要是以前,哪裏有男人敢這麼對自己。

又轉念一想,自己這麼想好像不太客觀,自己就算是虎,可裴懷森不應該是犬的。平心而論,就算是以前的自己,和裴懷森相比,他也是比自己厲害的太多了。

餘光掃到地上的首飾盒,和孤零零躺在地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紅寶石項鏈。歎了口氣,走過去撿了起來。

如果讓他看見自己把項鏈摔了,他肯定又不高興了。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和裴懷森產生齟齬。

拿著項鏈走到鏡子前,將項鏈戴上,雪白的脖頸和精美的紅寶石項鏈相得益彰。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想這項鏈確實不錯,不得不說一句裴懷森的眼光真的不錯。可項鏈再好,送項鏈那個人讓自己別扭,再好的寶石也黯然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