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傷都不嚴重,不過是一些青紫或紅印,但渾身上下遍布,倒是看起來慘不忍睹。她廢了好大功夫才全部上完藥。
這藥確實不錯,到了晚上,顧言希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草莓明顯淡了很多。不過明天還是要穿高領的衣服才可以,不然辦公室那些人看見了,又要議論紛紛了。
從上次和裴懷森在百貨公司買的那幾箱子衣服裏挑出幾件高領的,放進衣櫃裏。
晚上剛到了吃飯的時間,顧言希就立刻跑下了樓,她可不想讓小姝告訴裴懷森,自己真的被他折騰的晚上都在床上吃飯了。
裴懷森今天公司有事,她隻能一個人用餐。用完餐回到房裏,又拿起了那本上次看了一些然後放在床頭的書。
時針一直走到十一的時候,裴懷森都沒有回來。將書簽放進書裏,她換了一身睡裙,便睡了。
睡夢中她夢見自己又出現在了那座大廈之上,顧言安譏笑的看著自己,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而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動彈不得。
她想大叫,卻叫不出來。顧言安嘴裏說著什麼,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麵前,然後伸出雙手,將她從樓頂推下去。
“啊。”顧言希喘著粗氣從床上坐起來,被子都被汗水打濕。
看了看表,才十二點。床邊空空的,枕頭觸手冰涼。
心中泛起一絲落寞。
感覺自己喉嚨有些發幹,下床倒了一杯溫開水。
剛剛那個夢太真實了,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晚上。自從那個晚上後,她時常會做噩夢。不過也是,任何人被從大廈頂樓推下來,都會成為一生的噩夢的。
溫熱的開水流進喉嚨裏,感覺多好了。走到衛生間裏洗了一把臉,然後躺回床上又睡下了。
閉上眼睛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到半夜,翻了一個身,她感覺到床頭好像站了一個人。
“誰?”按開床頭燈,燈光照清楚了臉,原來是裴懷森。
裴懷森公司有事情,一直忙到現在才回來。回來後一進門見顧言希已經睡了,便沒有打擾。
但是剛一轉身,顧言希就一腳把被子給踢掉了。
他皺了皺眉,月光從窗外灑在她的精致的小臉上,兩隻可愛的小腳丫,白皙的腳踝和一段纖細的小腿露在外麵。腳踝處還有他留下的痕跡。將被子給她蓋好,卻又被她給踢掉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差勁睡姿,氣得要死。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那處傷,又看了看別處,眼神一暗。
打開燈看見是裴懷森,顧言希鬆口氣,但看見裴懷森的臉色不太好,心又懸起來了。
“怎……怎麼了?看我幹什麼?”被盯得有些發毛,往被子裏縮了縮。
見她裹的像個大團子一樣,隻留著一個小腦袋在外麵,探頭探腦的看著自己,裴懷森心中的氣消了大半。
“誰允許你抹藥了?”
顧言希聽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讓我抹的藥嗎?藥還是你專門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