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看監控,最後終於將範圍縮小到三個人了。”龔成驕傲道。

裴懷森抬頭看向龔成,果然他眼睛下麵黑黑的,昨晚上龔成估計是一晚上都沒有睡。

“三個人裏麵有程可欣嗎?”裴懷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

他知道程可欣對顧言希恨之入骨,但他總覺得一個女人應該幹不出那麼狠毒的事情。但當時船上確實是程可欣做這件事情的嫌疑最大,所以他還是懷疑程可欣。

可龔成卻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在紀小姐落水前,程小姐從未離開過宴會廳。而且所有的監控都能拍到她,她的身影從未離開過監控。”

監控中程可欣的臉拍的非常清楚,監控上有顯示時間,可以肯定她沒有做這件事情的時間。

裴懷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而有機會做這件事的那三個人裏,一個是男性,可以排除。另外兩個是女性,現在還無法排除任何一個,兩個人都有可能,不過……”龔成吞吞吐吐道。

“不過什麼?”裴懷森看出龔成知道什麼卻不說,便直接問道。

龔成扶了扶眼鏡,道:“不過這兩個人,一個是大悅集團的董事長,她與紀小姐應該是毫無瓜葛吧。”

“恩,大悅集團的董事長連我都沒有見過幾次,她和紀小小不可能認識。”裴懷森道。

大悅集團的董事長是一個年逾五十的事業型女強人,有兒有女,家庭和睦,事業有成,又與紀小小毫不相識。她沒有任何理由冒這麼大的險把紀小小推到海裏。

“另一個是誰?”裴懷森道。

“另一個是紀小姐的朋友,叫做郝小薇。”龔成道:“我個人的看法是,她的可能性很大,但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沒有任何證據。”

聽到郝小薇的名字,裴懷森愣了一下,然後想了起來。就是那天敲自己車門,說是請顧言希吃了一頓飯,然後自己給了他一份遊輪請柬的那個女人。他努力回想,卻隻能依稀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

可她有什麼理由要把顧言希推到水裏,普通的同事之間的矛盾,應該不至於一個人把另一個推進海裏。

龔成看穿了裴懷森在想什麼,道:“我查到這個叫郝小薇的女人,她的銀行賬戶今天早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五十萬。這個郝小薇的工作隻是顧氏集團的一個小員工,父母也不過是小城市裏私企的小職員而已,家境普通。這五十萬對於她來說,應該算一筆大錢了。”

龔成的話雖然沒有直接挑明,但意思卻不言而喻。

裴懷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他這種人來說五十萬不算什麼,但這個郝小薇家境一般,靠著顧氏集團給的死工資生活。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銀行賬戶卻莫名其妙的突然多出五十萬,又偏偏是在顧言希落水的第二天多出來的。

那麼有一種可能,很可能是有人給了她五十萬,讓她做這件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背後指使她的人就不好查了。”龔成為難道,“因為他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可能是船上的任何一個人,甚至可能根本沒有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