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才看見站在一邊的何沫，“你怎麼在這裏？”
他以為辦公室裏就顧言希和裴懷森兩個人，所以剛剛他才會露出那種曖昧的表情。
裴懷森臉陰了下來，他想和顧言希獨處一會兒，可沒想到沒一會兒就來個電燈泡。
這個還沒走，又來一個人。
“我……來給紀小姐送賠給她的湯和炒飯。”何沫小聲的說道，用餘光瞥了一下裴懷森。
“怎麼回事？”
裴懷森果然還是問她了。
“我……”何沫不敢直接說自己讓人把顧言希從裴氏“丟出去”的事情，但顧言希就站在旁邊，她又不好撒謊。
本來口齒伶俐的一個人，半天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句話。
這下裴懷森就更看出問題了，他看向墨亦，“怎麼回事？”
墨亦可不管那些，一股腦的就把剛剛的事情說了。
看著裴懷森的臉愈發陰沉了下來，何沫知道她完了。
“何秘書。”裴懷森冷冷道：“明天你就不用來我這邊上班了，讓人事部把你安排到樓下吧。”
“總裁，我……”何沫委屈的不行。
從頂樓到下一層看見來隻是調了一層樓，其實區別很大。
在頂樓她是裴懷森的私人秘書，除了特別助理龔成，貼身保鏢墨亦，整個公司離裴懷森距離最近的就是她了。
大家一般稱呼她為“老板跟前的人”，誰也不敢惹她，費力的巴結她。
但這往下調一層，她就變成了普通員工了。
“出去吧。”裴懷森看都不看，說完便不再理會何沫。
何沫知道裴懷森的脾氣，求情是沒有用了，她隻好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走時她惡狠狠的瞪了顧言希一眼，這一次和顧言希的目光相對，她沒有躲開。
“這樣會不會太嚴格了。”顧言希猶豫道：“我和她沒有見過，她沒有認出我也是正常的，因為這個而把她降職，有點嚴厲了些吧。”
她隻是實事求是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並非替何沫求情。
她也曾經是老板，一個忠於職守的員工因為寧枉勿縱而犯了一點錯誤，她覺得也是可以原諒的。
“這事你別管。”裴懷森道。
她不知道，她的照片在自己桌子上放了多少年了，何沫天天進來擦桌子，不可能看不見。
別人也許會被何沫騙了，但裴懷森不會，他知道何沫肯定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裝作不認識顧言希，欺負他裴懷森的女人都是不能原諒的。
“你還有什麼事情？”裴懷森看向一邊閃閃發光的大號電燈泡墨亦皺眉道。
“總裁，您會還沒有開完呢……”墨亦小聲道。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裴懷森道。
一聲門關上的聲音，此時辦公室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聽了剛剛墨亦的話，顧言希驚訝道：“你會還沒有開完呢？”
“恩。”裴懷森道。
“那你怎麼跑出來了？”她也曾經是顧氏的老板，開會開一半老板跑出來代表著什麼她不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