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剛剛在和王先生打鬥了之後還以一擋四,就算是神人也不會不受傷。
他看上去好像沒什麼,但傷的應該很重吧。
“我帶你去醫院。”顧言希拉起裴懷森就要走。
“不用,小傷而已,我們回公寓,你給我包紮吧。”
見裴懷森不願意走,顧言希也站在那裏,“我願意帶你去醫院,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了,隻是可憐你為我受傷,你別得寸進尺。”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公寓裏有她做好的飯。
他既然這樣對她,她又憑什麼讓他知道她之前還想對他好,這豈不是很沒麵子?
見裴懷森仍是不配合,顧言希幹脆直接轉身走了兩步,“你不願意我送你去醫院就算了,那我就走了。”
裴懷森這才跟上來,傲嬌的說:“帶我去醫院。”
他們一起上了顧言希的車,裴懷森用手捂著傷口,他的手上都沾上了很多鮮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顧言希微皺著眉,開的很快。
“小小,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顧言希邊看著前麵的路,“那是哪樣?這是第三次了,你想告訴我你一個英明一世的男人,下班後被人打暈拖到別墅,然後又脫了你的衣服把你放到床上嗎?裴懷森,你想給我一個怎樣的解釋讓我相信?你說,我聽。”
裴懷森突然很認真的盯著顧言希看,他的聲音深沉磁性,又帶著一絲驚喜,“小小,你吃醋了?”
驚喜過後又是失落。
以前的紀小小因為他的囚禁,一直對他反感。
即使這些日子裏她看似很愛他一樣,裴懷森也知道,一直討厭的人突然愛上,哪有這麼簡單。
“小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裴懷森又突然這麼問。
顧言希的心裏突然緊張起來,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懷疑她了?
顧言希瞥了裴懷森一眼,便又立刻看著路。
他的眼神太具殺傷力,讓她連看都不敢看一眼,似乎他能夠輕易的洞察他人的心思一樣。
顧言希第一次發現裴懷森這麼可怕,以前他寵著她時,盡可能的把好的脾氣展現在她的眼前,而現在……這件事情明明是他做錯了,他卻還這麼理直氣壯。
如果她是紀小小的話,她應該是不在乎裴懷森的吧。
“才沒有,我……裴懷森,你是我紀小小的男人,就算我不愛你,你也不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反正今天這事沒那麼容易翻過去。”
顧言希的心跳的厲害,希望裴懷森別看出什麼破綻。
裴懷森皺著眉頭靠在車椅上,應該是傷口又痛了。
這才是他記憶中的小小。
很快,市中心醫院就到了,雖然裴懷森的傷很重,但索性都是些皮外傷,隻要包紮包紮再休息休息就沒問題了。
於是,在VIP病房,醫生正要幫裴懷森脫下外套,他卻突然動了一下。
他用手輕輕的轉動顧言希的身體,“不許看!”
即使裴懷森不讓她看,她也能想象出來,黑色西裝下的是怎樣血肉模糊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