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一定要讓那些試圖傷害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然，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顧家的便宜養女，好欺負麼？
當顧言希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噠噠噠”的下樓的時候，裴懷森已經抱著報紙在飯桌前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整一個容光煥發的顧言希，懶洋洋地取笑道：“終於舍得下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上麵生根發芽，賴一輩子呢？”
“真要這樣，你就該偷笑了。”
顧言希毫不客氣的回擊道，隨即走到裴懷森麵前，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下。
“那倒是，我倒是希望你能永遠待在我這裏，哪也不去。”
裴懷森聳了聳肩，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眼裏的占有欲寫得一清二楚。
顧言希不說話，取過桌上的一片吐司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上麵抹著黃油，嘴角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可惜啊可惜。”裴懷森故作遺憾地搖搖頭，嘖聲道：“我的女朋友想要在外麵廣闊的天空中飛翔，我能怎麼辦呢？”
說罷，裴懷森還抬起了眼，似是征求意見般的看著顧言希。
“不能怎麼辦，寵著。”顧言希此時終於把黃油抹勻了，伸手遞到裴懷森的嘴邊，道：“張嘴。”
裴懷森聽話的張開了嘴，咬住了顧言希愛的投喂——他姑且理解為是愛的投喂。
顧言希看著裴懷森叼著吐司片一動不動的樣子，覺得實在是滑稽，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麼笑。”裴懷森嘴裏叼著吐司片，連帶著說話也含糊了些，說完他才想起來他大可把吐司片取下來再說話，於是便頂著顧言希直勾勾的眼光用右手取下吐司片。
“看什麼，快點吃早餐。”裴懷森有點惱羞成怒，也不顧嘴裏的吐司片還沒徹底咀嚼成碎片便吞了下去，盯著顧言希道。
“吞這麼急幹什麼，也不怕噎著。”顧言希好笑地看著他，推過去一杯黑咖啡。
末了，還嫌不夠似的補了一句，“又沒人跟你搶。”
裴懷森從善如流地喝下那杯黑咖啡，明明是沒有加任何的糖跟奶，是純粹到不行的苦味，他卻品出了一點甜蜜的香味。
“對了。”裴懷森一邊說著，一邊疊好了報紙放在一旁，道：“昨天的事情，我昨晚已經派人去查了。”
“有消息了？”說到這個，顧言希嘴角的笑容凝固了。她換上一個森冷的表情，像坐在她對麵的不是裴懷森，而就是那個始作俑者似的。
“嗯，你剛剛還在樓上洗澡的時候，龔成跟我彙報了。”裴懷森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一想到昨天他若是晚到一步，顧言希就會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裴懷森的心裏就感到一陣後怕。
“到底是怎麼回事？”顧言希眨也不眨地盯著裴懷森，身子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一些。
這些微小的動作都在告訴著裴懷森，她到底有多麼在意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