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這個男人以前還犯過搶劫罪。
判了好幾年，是上個月才剛從監獄裏放出來的。
裴懷森也很快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見顧言希不再開口，便順著她的話頭往下說道。
“我不知道你跟你的雇主之間有過什麼樣的交易。”裴懷森冷冷地道：“不過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們擁有的能耐遠在你雇主之上，若是我們存心想要做些什麼，她保不了你珍視的東西。”
裴懷森這話威脅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顧言希卻還嫌不夠似的，在一旁悠哉遊哉地補充了幾句。
“而且你要知道，我們手上已經有實質性的證據了，有你的證言隻不過是多一份勝算，沒有你的證言，我們也不會輸。”
說罷，顧言希語氣惡劣道：“可是呢，你隻有一個母親。”
她當然不會真的對他的母親做些什麼。
生氣歸生氣，理智上應該怎麼做她還是分的清楚的。
事情是這個男人做出來的，她不會遷怒他無辜的母親。
可這並不妨礙她拿他母親的由頭出來威脅他。
“是林小姐。”男人沉默了半晌，像是在腦中做激烈的鬥爭，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道。
“林佳雯小姐。”末了，男人又像是怕他們不知道他在說誰似的，再次開口補充道。
“說吧。”顧言希從裴懷森的懷裏掏出手機，打開裏麵的錄音係統，丟到了桌子上。
“把你們倆協商作案的過程全部說出來吧。”顧言希皺了皺眉，觸到桌麵的指尖立刻縮回來，像是碰到了什麼肮髒的東西。
等到男人真的全部交代完之後，顧言希才按下停止錄音鍵，拽著裴懷森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你好像很不願意在那多待？”裴懷森挑了挑眉。
“廢話，誰願意跟那死變態待在一起。”出了派出所的門，顧言希便毫不客氣地痛罵道。
“所以幹脆連手機都用我的？”裴懷森再次挑了挑眉。
“是啊，你有意見？”顧言希立刻回過頭來，張牙舞爪道。
“不敢。”裴懷森低下頭，掩住自己唇角克製不住的笑。
半晌才抬起頭來，問道：“你拿他的證言準備幹嘛，把林佳雯告上法庭？”
“不。”不料顧言希卻斬釘截鐵地搖頭道：“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這份證據一定會在有用的時候派上用場。”
裴懷森笑著揉了揉顧言希的頭，隻要能讓她開心，他倒是無所謂。
“隨你。”
“剛好也省的我等會跟我媽解釋來龍去脈。”一想到等會兒要應付劉曼娥，裴懷森就頗感頭疼，“直接讓她把這份錄音聽完就可以了。”
顧言希“噗嗤”了一聲，“你倒是省事。”
由於兩人並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也不想裴家其他無關緊要的人知道這件事，於是兩人選擇把劉曼娥約出來談。
劉曼娥一開始還覺得稀奇，她兒子什麼時候還約她出來見過麵？
但是等她到達咖啡廳，一看到顧言希那張臉，整個人的臉色就有些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