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欣心裏的大石落了下來,強忍著害怕,問道:“懷森,為了紀小小,你要這樣對我?”
“不然要怎麼樣,你劃傷了小小,我還該好好感謝你,八抬大轎把你請出去?”裴懷森怒極反笑,眼睛裏卻閃爍著冷漠的光,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可怕。
“是她先打的我!你為什麼看不到?!”程可欣事態的大吼起來。
“這位小姐,你的眼睛怕不是有點問題,正好這裏是醫院,要不要順便幫你掛個眼科?”
顧言希整個人都無語了,好端端地一大個屎盆子便扣了下來,她可擔待不起。
“在場的除了你我,還有哪個人看到我打你了?是裴懷森,還是龔成?”
顧言希反唇相譏,冷笑道:“別說我戳你的那兩下就算是在大人了,要按你這麼算的話,你劃傷我手臂見了血,都可惜算是殺人了。”
顧言希走過去,對程可欣露出一個戲謔的微笑,“你說呢,程小姐?”
“你!”程可欣死死地瞪著她,拚了命的想在肚子裏搜刮些詞來反駁她,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於是她隻能惡狠狠道:“牙尖嘴利,我不必與你多言。”
“程小姐說不過我,才這麼說罷了,不過你理虧,是怎麼也說不贏我的。”顧言希淡淡地笑道:“也罷,我何必對牛彈琴。”
程可欣聽著顧言希這話,橫豎都像在諷刺她沒文化,頓時心頭的怒火又竄了上來,厲聲道:“紀小小,你說誰是牛!”
“誰應,誰就是唄。”顧言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顯然不在意她的反應。
她甚至悠哉遊哉地走回了床邊,在床邊的那把椅子上坐下。
程可欣被顧言希當著裴懷森的麵戲弄得如此狼狽,頓覺得失了麵子,剛想再怒罵兩句找回點場子,裴懷森卻沒了耐心再與她周旋。
“龔成,把程小姐請出去,以後看好了門,千萬不要再讓諸如此類的人闖進來了。”
裴懷森擺擺手,也回到了病床上坐下,再不施舍給程可欣一個眼神。
龔成得了命令,才鬆開了拽住程可欣的手。
他微微彎下腰,朝門口伸出雙手道:“程小姐,請吧。”
“哼。”程可欣的雙手得了自由,便立刻活動自己的手腕,緩解剛剛被龔成拽住的疼痛。
她最後狠狠地瞪了顧言希一眼,道:“紀小小,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隨時恭候。”顧言希笑了笑。
“哼!”程可欣說完,立刻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一走出病房,便大踏步地往電梯的方向走。
她把腳下的高跟鞋踩得“咚咚”響,力度大到像要把地板踩穿。
路過服務台的時候,小護士不禁抬頭看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算了,還是不要去說她了,小護士想。
這個女人一看就在氣頭上,要是自己上去說她兩句讓她輕點,保不準那個女人就把氣撒在自己身上,幹嘛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反正她都要離開了。
程可欣確實是在氣頭上。
她來到電梯麵前的時候,簡直是用了吃奶的勁兒去戳那個向下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