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姐姐挽著我的手臂,興高采烈的走出商場時,廣場的鍾樓已經敲響了正午的鍾聲。
本來是出來給我買日用品的,結果呢……占滿我雙手的,全是姐姐的購物袋。
“嗷,肚子好餓呀!弟弟,請我吃飯吧!”
姐姐雙手掛在我的手臂上,不停的喊餓,要我請她吃飯。
“有沒有搞錯,是我在陪你逛街的好不好,難道不是應該你請我吃飯嗎?”
一聽我要她掏錢請吃飯,她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無比的委屈。
她伸出修長白嫩的手指,指著我手裏的購物袋,癟著小嘴兒,
“我今天都花了一千多了,這個月都要靠你救濟了,哪有錢呀。”
“我都說了不要買的呀。”
“反正我不管,”姐姐開啟了‘刁蠻小姐’的模式,“你要是不管我的話,我餓死了你就沒有姐姐疼了。”
“你要是餓死了,我就可以攢私房錢了。”
“嗷!”
姐姐大呼一聲,猛的衝了上來,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張口就咬,一邊咬還一邊含糊不清的喊著,
“我要死也要和你一起死……”
和她打鬧了一會兒後,我才笑嗬嗬的將她從懷裏推了出去,然後摸了摸脖子上被她咬的地方,濕漉漉。
“我都沒洗澡,你也不嫌髒啊,動不動就咬,你是小狗嗎?”
說到小狗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剛才在商場時,我不由自主的就把她當成了撒手沒的哈士奇,於是,我又笑著補充道,
“就像一隻哈士奇。”
“哼哼,”姐姐緊緊的摟著我的手臂,眯著彎彎的大眼睛反擊道,“我要是哈士奇,你就是薩摩耶。”
我笑了笑,屈指在她留著留海的光潔額頭上輕輕一彈,
“竟然將我說成是薩摩耶,真是該打。”
姐姐伸手捋了捋額頭上的留海,衝我嘻嘻一笑後,就將額頭抵在了我的胳膊上,扭了扭,
“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我點了點頭,
“那你給淺淺姐打個電話吧,想必她還在圖書館裏看書呢。”
一聽這話,姐姐頓時收斂了笑容,漂亮的臉蛋兒緊緊的繃起,鼓了鼓微紅的腮幫子,
“吃飯都沒有忘記孫覺淺,說,你是不是對她一見鍾情,喜歡上她了,你要是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就,我就一天不理你……不,半天,也不,就,就……就一個小時,對,一個小時不理你。”
她將蔥白的食指豎在我的麵前,表情認真而嚴肅,就仿佛是在說,你要想清楚再說,否則後果是很嚴重的。
我笑著握著她的手,將她的食指彎了下去,
“你忘啦,你之前可是說了吃飯的時候叫她的,她可是你的好閨蜜呀,你不會要騙人家吧!”
“有嗎?”姐姐俏臉一紅,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去,嘟著小嘴兒,小聲的嘟囔著,“我就是和你開玩笑的,幹嘛那麼認真。”
說完,她就拿出手機,撥通了孫覺淺的電話。
“喂,淺淺呀,還在看書嗎?……嗯嗯,還沒有呢,我前老公請吃飯,你要不要來……額,讓我看看,……就在南方購物中心頂樓吧……行,我們在鍾樓下麵等你,快點,我肚子都餓扁了。”
姐姐一隻手拉著我腰間的衣服,在我身邊轉來轉去的。
見她掛了電話,我才有些無語的問她,
“前老公是什麼意思?”
“就是前世的老公呀,這都不知道,你好笨咯。”
“我……”
這話說的我是啞口無言,還興這樣???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走啦走啦,去鍾塔下麵等她吧!”
我看著遠處矗立在烈日下的鍾塔,有些訕訕的一笑,
“姐,你沒開玩笑吧,你確定要在九月份的天氣,站在太陽底下暴曬等人,我是不介意的。”
哈哈,姐姐尷尬的笑了笑,
“我們去那邊,那邊有個冰激淩小屋,而且還能看見鍾塔。”
說著,她就將我拉到了一家冰激淩店的門口。
冰激淩店的裝潢以粉色調為主,偏向了少女風格,裏麵的服務員大都是大學城裏各個大學的學生,她們穿著一身粉白色的女仆裝,倒的確吸了不少顧客,特別是那些大學的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