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拉蒂停在了金茂大廈的樓頂上,涼風習習的吹拂著……
陳思思寬大的衣服挽在腰間的結,也不知在何時自己就打開了,長長的衣擺垂落了下去,將她短短的牛仔熱褲完全的遮住。
她那兩條如同羊脂白玉雕琢的大長腿露在外麵,被酒紅色的跑車車頭蓋映襯著,顯得無比的完美誘人。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後強迫著自己將目光瞥向了一旁,眺望著遠處的天空。
國際化大都市綿延的燈光一直延升到了天邊,仿佛與天空對接在了一起,另一邊黑暗顯得比較多的,據說是大海。
想來我到了滄海市這麼久,還沒有真正的去海邊看過呢。
“唔啊——”
坐在引擎蓋上的妖女舉著纖柔的胳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才扭過頭來,麵帶笑容的看著我,
“你這家夥,現在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是嗎!”我有些無語的嗬嗬一笑,然後繼續看向不遠處的那棟據說是像刺刀一樣的建築,完全沒看出哪兒有刺刀的影子。
陳思思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向了那棟大廈,不屑的噗嗤一笑,
“一棟狂妄自大的建築而已。”
我打了個嗬欠,也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呆呆的看著長江,目光逆流而上,尋找著西方天空上那一縷該有的思戀。
老媽現在應該睡得正香吧,我這樣想著,然後眼前便又浮現出了前不久小女孩兒和將她幻想出來的父母見麵時的場景。
那是一場令人心碎的碰麵……
小女孩兒哭泣著對父母述說著再見,而她的父母,卻什麼也聽不見,隻是手裏拿著曾經為她的買的,可她卻一次也沒有穿過的衣服,低聲的歎息。
或者他們也已經漸漸的從那編製的夢中醒來了吧,幻想的東西,終究隻能存在於幻想著的腦海中、夢中。
離別總會是傷感的,特別是在明知是永別的情況下,卻還不得不揮手告別。
離開了那對夫婦的夢,小女孩兒又將如何去過接下來近乎於無窮無盡的時光呢。
永恒的生命,在這一刻,仿佛成了一個囚籠,時刻都被心中痛苦的思戀所折磨著,逃之不脫。
“我想回去了。”
我低著頭,背靠著瑪莎拉蒂的車門,聲音有些低沉。
“夜色這麼美,不多看一會兒嗎?”
“人不對,景不美。”
“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句話,讓我很生氣。”
陳思思咬牙切齒的瞪著我,話也仿佛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般。
“我說的是實話!”我一把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動作平靜的將安全帶係好,才抬頭看著她,十分認真的說道,“請送我回去。”
陳思思隻是瞪著我,沒有說話。
我和她對視著,麵色無比的平靜。
“好吧!”她妥協了,打開車門坐了進來,然後發動汽車,直接從樓頂上衝了出去。
汽車在空中劃過一段優美的拋物線後,引擎便轟然一響,一股巨大的慣性傳來,車尾噴出了兩股淡藍色的火焰……
瑪莎拉蒂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空間如水波般蕩漾,黑白與彩色在車頭處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