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不能買他相機的事兒,劉唯一也並沒有感覺很遺憾。
我猜劉唯一心裏大概也明白,我是不可能和他買單反照相機的,他這麼說,主要目的還是將自己手頭緊,想借點錢的信息傳遞給我。
沒辦法,大宅門裏長大的富家少爺,難免會養成一些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
劉唯一坐在我的旁邊,抬手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你先借我點吧,等過兩天還你。”
我扭頭看著劉唯一,輕輕的一笑,
“多少,多了我可拿不出來。”
“一千塊吧,這對你來說應該隻是毛毛雨!”
一千塊對我來說的確不算多,而且以劉唯一的家世,也不是那種借錢不還的人。
於是,我笑著點了點頭,正準備問一下用什麼方式轉給他的時候,寢室大門方向便傳來了砰的一聲清響。
我和劉唯一都被關門的聲音吸引了,於是便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門已經關了,不過原本坐在床上聽歌玩玩手機的蔣濤,也不在了。
“又不向他借錢,跑這麼快幹嘛?”
劉唯一有些不爽的揮了揮手。
我微微一笑,心裏的想法也和劉唯一差不多,認為蔣濤是聽見了劉唯一在向我借錢,害怕等會兒又去找他,所以便提前的離開宿舍。
不過,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個心機婊,這也不是沒有依據的,不像劉唯一,他一旦真心的把你當朋友了,在說話上就不會有太多的顧忌。
而我就不行,除了對姐姐能夠完全坦白以外,對其他的人在說話上,或多或少的,都會有所注意。
比如現在,我就口是心非的笑著搖了搖頭,
“也不一定,可能人家是去上自習課吧!”
“自習課?”
劉唯一略帶嘲諷的一笑,然後翹著腿指著門口,一臉輕蔑的表情,
“從開學到現在,我每次上課都發現他在玩手機。”
“你有去上過課嗎?”我一臉調笑的看著他,笑著問道。
他哪次不是出去浪一宿,然後回來就睡一天,晚上接著出去浪啊,就連下大雨那天,他寧願無聊的在宿舍搬凳子,也不願意去教室上課。
我懷疑他這開學一周以來,有上過一節課嗎?
“怎麼沒有了!”
被我說沒上過課,劉唯一不樂意了,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開始認真的辯解起來,
“就是下雨的前一天,那天下午我不是趕回來上了課的嗎,那天我還是和蔣濤他們一起回來的,而且晚上也沒出去。”
我裝著一副恍然的點了點頭,順手遞給了他一個台階,
“想起來,那天就是因為你睡得太早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在宿舍裏晃來晃去的。”
劉唯一尷尬的一笑,擺了擺手,然後又一臉正色的看著我,繼續把我好不容引偏的話題,又重新的扯回到了蔣濤的身上。
“反正我就是覺得蔣濤這人很虛偽。”
我看著劉唯一,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我很討厭在背後議論別人。
就算別人有什麼毛病,有本事你就當著別人的麵提,在背後說三道四,會給人一種挑撥離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