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往姐姐宿舍的路上,我在網上查了一下如何減緩宿醉之後頭疼症狀的方法。
有網友提供了很多綠色的方法,比如說像是喝蜂蜜水,或者喝西瓜汁之類的,我也不確定行不行,但也終歸是看不得姐姐難受的。
蜂蜜姐姐應該是有的,昨天下午籃球賽的時候她還給我兌了一杯來著,不過西瓜汁就得我去給她買了。
我記得好像在食堂裏就有賣的,就在賣豆漿的地方,像什麼鮮榨橙汁、芒果汁或者西瓜汁之類的,好像都有!
就在我抱著黑貓,往著食堂走的時候,路邊突然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喂喂喂,快看快看,那個人就是視頻上扣籃的人吧?”
“好像是嘢!”
“他看起來比視頻上的還要帥!”
“我看看我看看!”
“他手上還提著一個粉粉的收納箱!”
“也不知道是誰的?”
“他懷裏還抱著一隻小貓咪,看起來好有愛的樣子!”
“是啊是啊,我都忍不住要喜歡上她了!”
“哈哈,我要把你這話告訴給你男朋友!”
“要死啊你!”
“他的方向好像是要去東區食堂的樣子?”
“他是要去吃飯嗎?”
“走走走,一起跟過去看看!”
……
……
我扭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裏站著四個女生,單個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色,可是四個站在一起,就顯得很是養眼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啦啦隊效應吧。
昨天下午我做出的那番驚人舉動,經過了一夜的發酵,似乎已經在開始對我的日常生活產生影響了。
我抱著黑貓,加快了腳步。
然而,到了食堂之後,議論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我感覺自己似乎在一夜之間便名動醫大了,然而這些突如其來的關注非但沒有讓我感覺到滿足和充實,反而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快速的在食堂買完了東西後,我便逃也似的跑出了食堂,然後向著姐姐的宿舍快步走去。
在行人較多的路段,我的腳步就會加快,因為我害怕被人認了出來。
然而,本以為到了姐姐的宿舍樓下,情況就會好一點的,可是當我看向身邊不遠處的那幾個女孩兒時,她們因無意間與我對視而流露出的那種略帶尷尬與羞澀的目光,頓時讓我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真的是視頻上那個人嗎?”
“肯定沒錯的,他是中西醫臨床專業的。”
“中西醫臨床專業?那可是我們學校的王牌專業啊!”
“是啊,籃球又打得好,學習又好,還喜歡貓咪這種可愛的小動物,唔,簡直太完美了!”
“遭了,我忍不住,我要過去搭訕了!”
旁邊那幾個女孩兒的議論聲並不算大,但以我強於普通人數倍的聽力,還是完完全全的停在了耳朵裏。
我一手抱著黑貓,一手提著裝著姐姐衣物的收納箱和一杯西瓜汁,站在宿舍大打鐵門口,等得都有些焦急了。
剛到女生宿舍門口的時候我就給姐姐打了電話,而她在電話中也說了馬上就下來,可是這都過了五分多鍾了,她竟然還沒有出現。
當然,我應該理解,女孩兒口中馬上,在不同場合,含義是不同的。
比如說,當男生在等待女生的時候,她們口中的馬上就是一個小時之內的馬上,而當女生在催促男生的時候,她們口裏的馬上……就真的是馬上。
我知道姐姐是沒有什麼化妝需要的,她從來都是一副素麵朝天的模樣,最懂打些兒童霜(額……我是不是暴露了什麼),再就是冬天天氣幹燥了,抹一些色彩很淺,或者根本就不帶色彩的唇油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