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拍攝地點是圖書館,到了之後秦萌萌就讓姐姐坐在窗邊,以矩形的窗戶,和窗戶外微黃的樹葉為背景,拍了幾張姐姐坐在窗前和黑貓一起看書的畫麵,然後便輾轉去了一教。
一教的年代比較久遠了,而且在教學樓的內部還有一個天井。
天井裏圍著一圈花壇,然後有個不大的複古涼亭和一個養了錦鯉的小水池子。
秦萌萌讓姐姐和黑貓坐在涼亭裏,然後她開始選擇拍攝的角度。
來來回回的轉了半天,把姐姐都弄煩了,還是沒能選好角度。
“問題出在哪兒呢?”
“感覺手裏缺了點東西,要不再找一本書來?”
我試探著說道。
“缺東西?”秦萌萌扭頭看著我,好看的眉毛都快絞在了一起。
“我隻是隱約的有這種感覺!”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畢竟相比較起秦萌萌的畫麵感來,我還差了不止一籌。
“感覺姐姐手裏空空的,然後和黑貓坐在一起,有些呆傻的樣子!”
“你猜呆傻呢,臭沈樂!”
姐姐聽到我用呆傻來形容她,立馬捏著粉拳,氣鼓鼓的衝我搖了搖,大有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就打你!
打……肯定是打不過我的,我若是不讓著她,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打過我了。
可問題就在於,她知道我是肯定會讓著她的。
我有些無語的給了她一個諂媚的笑容,然後繼續和秦萌萌討論起來。
“再去找一本書來?這樣會不會太重複了?”秦萌萌伸著修長白皙的指頭,輕輕的摸著自己的皺起的眉頭。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書啊?”
我微微一笑,
“一把吉他,或者口琴……額,吉他應該是最好的,這種樂器兼顧了‘憂鬱’與‘青春’的雙重氣息,不可否認,人們一看見背著吉他的少男少女,首先想到的,一定是略帶著淡淡丁香味道與文藝氣質的高中或大學生!”
秦萌萌低著頭,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鍾後,讚同的點了點頭,但是,問題又來了。
“那麼誰有吉他呢,我們宿舍沒人用,你們宿舍裏有嗎?”
我倒是會彈一點,家裏也有,宿舍卻沒有,但我知道誰有。
“我馬上借一把。”
說著,我將手機從褲兜裏掏了出來,然後撥通了唐文新的電話。
沒過多久,唐文新就接通了,
“喂,沈樂,有什麼事兒嗎?”
“你有吉他嗎?”
“吉他?有啊,你要嗎?”
“嗯,能借我一下嗎?”
“可以,什麼時候要!”
“你在宿舍嗎,現在我就過來拿!”
“沒有,我現在在英語老師這兒!”
唐文新被英語老師選為了翻譯助手,這事兒是在國慶節回來的那周五,英語老師宣布的。
我和夏小滿落選了,當時夏小滿還埋怨英語老師沒眼光,當然,她也隻是單純的埋怨一下,發泄發泄小情緒而已。
兩天後這事兒就被夏小滿丟到了爪哇國去了!
一聽唐文新在英語老師哪兒,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幫英語老師搞文言文翻譯,
“這樣啊,那我再問問別人吧,謝謝你啊!”
“沒有幫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那行,不打擾你忙工作了!”
“沒有沒有,再見!”
和唐文新掛了電話,我略微感到有些失望,倒不是因為唐文新沒借我吉他,而是單純的對沒借到吉他而失望。
還有誰呢?劉湘?趙闊?蔣濤?劉唯一……對了,劉唯一!
於是,我又趕緊的拿出了電話,然後給劉唯一打了過去。
“喂,誰呀?”
劉唯一的聲音迷迷糊糊的,顯然他應該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